“希望可以好好相处。”
祁渊送走徒弟后，诸天就像逮住机会一样叨叨不停。他被唠叨久了，只好回答了他们的疑问：“三支外道至少现在还没浮现出明面。”
“那天外的情况如何？”仙帝追问。
祁渊抬眼，极目望去，宙域远边，好几片天地崩塌，支离破碎，一些仙道人物的尸体尚浮于虚空，葬作长河，为大道牵引，不得魂归故里，可见当年的大战何等可怖与残酷，神圣如草芥，眨眼便可陨落。
厄道界之外，混沌一片，时有恐怖存在睁开眸子，发出无上神威，观想诸天万界。
“天外邪祟遍生。”
“果然！”仙帝早有想法，道：“这一世之所以是厄道之世，是因为这一世的道祖在混沌古地出了问题，导致邪祟滋生，横行无忌。”
祁渊真身留在混沌古地是为了镇压那些邪祟没错，这是好几万年前就开始的事情了，当世邪祟横行，可想而知是这一世的自己出了问题。
“我有负这一世。”所以才选择来这一世，祁渊几近无声地说道。
然仙帝没留意那句话，只是接问：“那道祖能感应到这一世的真身吗？”
“不能。我并没有此世的记忆，此世的真身一直在混沌古地，灵身应该也未曾出世，觉醒之前厄道便已结束，外道尽出，无从下手，后来才知道厄道之前有一股力量将整片混沌古地断绝在因果之外，蒙蔽了我的观想。之后，我也曾搜遍天地里外，但一直未曾追溯到那股力量。”
“有些蹊跷。”凌古尘蹙眉，“道祖，我曾杀入天外魔地，机缘巧合知晓一些古史秘辛，奈何没有神通横跨古史，才一直搁浅，既然道祖而今就在厄道之世，第七天恳请道祖调查一事！”
“什么事。”
“魔道始地、天外星罗盘地，据说魔主就是从在那里诞生的。”凌古尘几乎是顶着因果说出了魔主二字。他很笃定，因为他拼命从天外夺下的一枚古史碑文记载了一段关乎魔主诞生之密的古史。
就算无法绕过因果杀死魔主的过去身，但知晓其诞生之道，也就相当于知道毁灭之法。
“天外去不了，但是……”祁渊垂眸，眼里闪过几分疑惑：“星罗盘地并非魔主的诞生之地。”
凌古尘一怔，“道祖何出此言？”
不只是他，仙帝也对此很在意，其实，他早就猜测道祖知道更多事情，只是忘记了而已。有些古史从道祖口中推导，帮道祖从记忆中理出，比杀上天外抢夺那些古史碑文保险的多，就是无从验证这点比较令人头痛。
可是，出于诸天预想的是，祁渊无意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那孩子诞生在这片天地。”
引衡瞪大眼睛，转头看向凌古尘，凌古尘也不解，看向仙帝。诸天面面相觑，蓦地浑身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