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拆开一袋小笼包,语气冷淡,“昨天一整天没饭吃,半夜饿醒煮夜宵还被亲哥骂了一顿。早上起床亲哥还在睡大觉,连早饭都要自己点外卖,你说她不回家还能怎样?”

    ......

    鹿赤瞠目结舌,不可置信:“你这是在指桑骂槐地骂我?”

    没指桑骂槐。

    就是明骂。

    裴措瞥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拎着小笼包和豆浆直接往工位走去。

    “你你你你别走!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鹿赤气急败坏地跟在他后面,语气暴躁的像个被小三抢了男人的悍妇,“裴措,咱俩认识多少年了?你可是我兄弟!往大了说,你甚至是我舅!现在是怎么着?因为一个才认识没两天的小屁孩你骂我是不是?艹,裴措你还有没有良心了你!”

    ......咦。

    好像哪里不对。

    正骂到激愤之处,鹿赤才忽然意识到什么,大惊失色:“等一下,你刚才你你你这是在替鹿绿打抱不平?你什么时候跟她关系这么好了?你们才认识不到两天吧!不是,你居然在帮一个才认识了两天的姑娘打抱不平?裴措你这个禽兽,你究竟对我妹儿做了什么?!”

    裴措懒得理他。

    “不行,你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我妹她才十七岁!十七岁你懂吗?你这是违法犯罪你知不知道!裴措?裴措?裴措你看着老子!”

    “我问你。”

    男人靠着椅背,若有所思,“你堂妹是不是被抱养的?”

    “你不要给我转移话题,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我也是在跟你说正经的。”

    “......”

    对上男人平静的眉眼和无波无澜的神情,鹿赤咽咽口水,咬牙切齿地忍住了后面的所有脏话。

    他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翘着二郎腿,一口一只吞小笼包:“怎么可能是抱养的。她是早产儿,还是剖腹产,出生的时候我们全家都在手术室门口等着呢,实打实的鹿家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