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秃顶男人带着三五个保安,急匆匆地跑进索菲赌场,并且很快地找到目标,迅速地靠了上去,一见站在骰子赌桌前的几人,顿时脸色变了一变,特别是再看到一个小年轻被五名保安围在中间,怎是脸色难看。
“总经理,这个人......”中年男人见老欧到了,连忙上前招呼道,不料,还不待他说完,便被老欧打断了。
“居士,对不起,真是太抱歉了,这些人有眼无珠,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他们一把吧。”老欧无视中年男人,来到张天松身前,竟然恭敬的弯了弯身。
“您?”中年男人心中猛地一跳,再看自己上司此时的举动,顿时有种极度不好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是我说不好意思才对,一晚上打扰您两次,刚刚是我孟浪了,一不小心连赢了几吧,给贵赌场照成了不便。”现在已是冬天,即便澳岛不冷而且赌场也有室内恒温,但见到老欧满头大汗的挺着个将军肚赶来,也怪不好意思的。
“只是一些误会而已,哪有什么放过不放过。”张天松略带尴尬地呵呵一笑。
听到这话,老欧心里多少都暗松了口气,再见到张天松的眼神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味道,才真正的安下心来,还好这事没闹大发,不然老板知道了,自己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别看现在他好像很风光,走到哪里都人前人后地叫唤着总经理,不管白的黑的,都给他老欧三分面子,但是他清楚,这一切都不及一个人的一句话,这个人可以让他瞬间变得一无所有,这个人就是他现任老板——顾业光。
“那就好,那就好。”老欧略带掐媚地连连笑道:“不过影响到居士的心情,总归他们不是,我这就让这群不长眼睛的家伙给您道歉。”说着,不等张天松拒绝,转而对着中年男人厉声喝道:“任涛,我看重你,任你为厅主,可不是让你胡作非为的,你知道这位客人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吗?我跟你说,要不是居士他宽宏大量饶过你,今天你得吃不了兜着走,还不快过来道歉,谢谢居士不追究之恩。”
自从老欧出现后所说所做的,不单令得中年男人愣住,就连在场的保安亦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欧总经理,这位在他们看来已是权势滔天的人物,如今竟然对着一个小青年毕恭毕敬,甚至话语间还带着一丝卑微,这和他们心目中的高高在上的形象,如何能联系到一起。
旋即,被称为任涛的中年男人回过神来,自己在澳岛赌界多少也算个人物,还真受不了老欧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顿数落责骂,正想要出言反驳,大不了翻脸,自己捡包袱走人,东家不打,打西家,澳岛想重金聘请他的赌场多得是,还不至于为了一棵树,放弃了自己尊严。
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因为他见到老欧背对着那青年,不停地向着他努嘴,还眼神不断地示意着他,顿时愣了一下,再想前者对他说的责备话,听似声色俱厉实则无关痛痒,旋即恍然,原来是做给他看的。
醒悟过来的任涛,连忙上前两步,在张天松身前深深一个鞠躬,带着万分歉意的道:“先生,真是对不起,不知道您尊贵的身份,刚刚多有得罪了,还请原谅我的不敬之处。”
“算了,你也是责任使然。”看着老欧在这里装腔作势,张天松也不追究,像似大度地摆了摆手道:“这屁大的事,过去就过去了。”
“不过...”张天松语气一转。
还不待老欧、任涛松一口气,又瞬间绷紧了神经。
“刚刚我赢到的钱要一分不少的归于我。”
“这当然,愿赌服输,这是赌场最基本的规矩。”生怕任涛说错话,老欧抢先回应道。
“哈哈,那谢谢总经理了。”张天松忽然露出财迷般地笑容,还扬了扬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一张银行卡道:“都划到这卡里去,麻烦您咯,总经理先生!”
说着,手腕劲道一震,众人眼睛一花,那银行卡已是稳稳地出现在了老欧的手指缝中夹着。这一幕看得周围的人眼都瞪的老大,老欧心下更是一惊,暗道:“果然如吕云说的,这小青年是有大神通,大本事的人,幸好自己出现的及时,不然这赌场还不被他闹翻天。”
“我这就让人给您打进去,您稍等一下。”老欧当即吩咐任涛亲自办理此事,而后自个地陪着张天松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而从事情开始的时候,那些被赶离赌桌的赌客们,都纷纷站在不远处翘首观望着这边的事态发展,想一睹赌场处理老千的好戏码,不料事情出乎所有人意料,竟然出现来眼前这诡异一幕,不少人心中感慨当真世事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