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完,听见闻人辞似乎是轻轻叹了一声,轻到她以为那是错觉。
“娘娘的清白,还是自己留着罢。”闻人辞道。
他冷冷地注视着她,说出的话语如此君子,不论是昨夜还是今夜,他都是一般的坐怀不乱、端方自持。
可就是这样的感觉,让宁棠觉得恐慌。
她会生出一种从一开始她就失败了的念头。
她看见闻人辞转了身,那一瞬间,一股呼之欲出的冲动掩盖了所有,宁棠一下子起身扯住闻人辞的衣服。
“你要走了吗?”她问。
“娘娘希望我留下吗?”他反问她。
“我不希望你走。”宁棠撒了第一个谎。
她直起身子,双膝跪在柔软的榻上,轻轻从闻人辞身后拥住他。
她喜欢他身上这股淡雅的气息,这总会让她生出,闻人辞就是冰清玉润、就是君子的错觉。
这种错觉会削减她的恐慌。
“清相是君子。”她断断续续地说,“君子二字,清相当之无愧,我看见清相的第一眼,就是如此作想。今夜,我还是如此作想。”
这便开始给他戴高帽了?
闻人辞侧身,垂眸目光落在自己臂弯处那只细白娇小的手上。
他看见她在轻轻颤抖着,在害怕。
是了,从一开始,她表现得那样志在必得深谙此道,险些让闻人辞忽略了,在几天前,她还是娇养的闺阁姑娘。
她在宫里吃了那么多苦。
闻人辞心软了,他背对着宁棠坐了下来。
“多谢清相。”宁棠将脸颊贴在他肩上,无尽地靠近他。
她的唇角,也与此同时漫上一丝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