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好。”齐夫人回头看了一眼正在低头和丫鬟说话的小女儿,点头应允:“你们两个也很久没有亲近了。”
到了夜里入寝之后,夏蝉从白玉菩提匣子里,取了一支线香出来,插在了九瓣莲花香盘的莲心上,点燃后袅袅生烟。
温诀在武陵别庄里,埋下的疑问,开始生根发芽。
卫宛凝整个白天,都没有时间来得及反应思忖,后来也忘了。
直到今天才想起来。
她又生怕自己忘了这件事儿。
“他不该知道,这是云仙酒的对吧?”卫宛凝炯炯有神地睁大了眼睛。
“可是,洛家的酒,不就是名为云仙酒吗?”卫幼卿窝在被子里,款款伸了个懒腰。
觉得长姐在问一个奇怪的问题。
卫宛凝自问自答道:“那也不该啊,听他的语气,分明是认定了洛家的酒,和咱们的是出自同一个方子的。”
“那你说,可能是怎么回事?”卫幼卿叹了口气,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卫宛凝烦躁地扯了扯被子:“不对不对,我被你搞糊涂了,没有人会认为,天底下所有的药酒,都名为云仙吧。”
卫幼卿翻了个身,面朝卫宛凝的脊背,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她的肩膀,说:“姐姐,那酒真的有那么大的效用,没有任何的后遗症吗?”
“你怎么现在才问,在武陵别庄里,还说得信誓旦旦的。”卫宛凝哑然失笑,
“这就是技巧啊,至少不会第一时间,就怀疑到咱们的头上。”卫幼卿疲倦地别过头,掩口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
“啊……怪不得红衣侯会和咱们交好,不可能没有目的的嘛。”
“皆为利往,皆为利来嘛,世间常态。”卫宛凝闭上了眼睛。
卫幼卿房间里,熏香清淡缭绕。
味道并不是那种过于浓香馥郁的,丝丝缕缕地,穿透了轻薄的绿罗帐,弥漫在二人之间。
明天等她起来,身上恐怕都要是这股不知名的幽香了。
卫幼卿仰面闭眼而躺,浓密的乌发散在枕头上,双手安安分分地,在被子前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