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虞在交给卫幼卿一切时,也没有特意要断绝前院和后宅的一切。
无论他是出去吃酒用饭,账目都是一目了然,卫幼卿看了半日发现。
他们生活可是比卫家简单多了。
张景虞和张阁老的花销,即使稍微复杂一些的,也就是碰上年节的时候。
大老爷每个月能够多出的银钱,大多是药材和看大夫的诊费。
偶尔会派人买一些书回去,也就没有其他的银钱消耗了。
最麻烦的大概就是张景柯了,他会时常出去和人应酬吃饭,倒是比张景虞这个已经当官的大哥,要显得更加忙碌。
卫幼卿看到所有人的索帐目录,大多是在外面的酒楼吃了饭,让伙计上门来要钱的:“二公子这个倒是……有意思。”
她看张景柯这个记录,估计快把不成大多数的酒楼,快吃了一个遍了。
这根本就不是账本,而是一个酒楼合集册呀。
张景虞见她半天没有声响,抬过头,朝这边妻子手上的账本望了一眼,道:“这些都是都城里有名的酒楼,菜也都是她们的拿手菜。”
很多连卫幼卿都不知道名字的酒楼,这次倒是要多谢张景柯,托了他的福气,她才能有点了解了。
“这般看来,竟然显得我是少见多怪的了。”卫幼卿佯装羞愧道,实则心想这些钱,可是当真不太节约了。
但张景虞这些年并没有芥蒂,她此时也不好说出来,只怕会让人家兄弟俩之间生了嫌隙。
她最后落了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名声,不就糟了吗?
在嫁人之前母亲就说了,虽然说张家就是她的夫家了,但有些事情,不该插手就不要插手,一问摇头三不知。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糊涂也是一种美德。
卫幼卿这才发现,其实装糊涂吧,这真不是一回容易的事情。
她每看一遍,就想要把张景柯叫过来,骂一顿的冲动。
这吃的是龙肝凤髓吗?
张景虞听了她的这番话,多少有些觉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