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加油学习小子们,我去向忠行炫耀了。”说完要叮嘱的事情,已经‘毕业’的特级咒术师抖抖袖子,乐呵呵地离开了。
今天是个万里无云,繁星密布的好天气,阴阳寮首亲自作天文、历道推算,是怨气最少的日子。
京都御所内里的石砖路上。
长泽时礼落后前人半步,左右侍从都退开好几丈远,留给这极为尊贵的两个人一个说话的空间。
他们正在前往大极殿*。
长泽时礼老神在在地揣着手,倒是他前面的天皇陛下心情没他这么轻松。
“这次百鬼夜行结束,朕*对阴阳寮的把控又要少了一分了。”宇多天皇苦笑道,他看起来比长泽时礼还要年轻,剑眉入鬓面容俊秀,只是眉心蹙着,看不出一点好心情。
“其实您大可以把这件事移交给臣,陛下。”长泽时礼道。
宇多天皇失笑着摇摇头,“但你绝对不会按他们的想法来吧?”
长泽时礼耸肩,无辜道:“臣又不是阴阳师,当然要用咒术师的方法去解决。”
“鬼知道藤原要那么多咒灵干什么,为了您的安全只能是全部清缴干净。”
这次‘百鬼夜行’的初衷发起人是藤原时平,只不过最后才移交给了阴阳寮这个专业降妖伏魔的。
想做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笑着笑着,少年即位的天皇宇多突然伤感地叹息喃喃自问:“就算你保护了我的安全,但我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多久呢?”
他的权力在一点一点流失,可他再也提不起兴趣去和藤原争夺权力了。
好像几年前从藤原逼迫他立新生的皇子为太子那天开始,他就直观地开始对藤原基经有了胆战心惊的恐惧。
那可是废黜阳成天皇,让光孝天皇临死前还要刻意叮嘱服从的摄政关白。
长泽时礼轻轻提醒道:“是您放弃了它。”
否则从入朝开始就站在公家这边抵制藤原的长泽时礼不会在几年前公然挑衅神道教,也不会和藤原基经光明正大对峙朝堂。
说白了,就是上面的人摆烂了,长泽时礼这个曾经和藤原基经平起平坐的太政大臣也跟着摆烂了。
“……是啊。”宇多天皇再次苦笑,“是朕辜负了你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