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焕不肯放过的逼视着婴翀的眼睛,轻轻运转灵力。
那两条被他亲手栓下的相思红绳,在灵力的催动下显现了出来。
红绳鲜艳似血,比那火烛更要耀眼,江焕动容道:“此乃何物,你可记得?”
婴翀神情冷漠地望着二人的腕上红绳:“不知道,不记得。”
“这是相思红绳,我亲手为你系上的。”他将婴翀的另一只也攥了住,“还有那对情侣剑,乘鸢是我的,飞鸾是你的!你都忘了吗?”
婴翀冷漠地看向江焕的双眼,半晌,摇摇头道:“江公子,你大抵是弄错了。”
说着,将自己的手一点点从江焕的掌心中抽了出来。
“天色已晚,江公子早些歇下吧。”婴翀理理衣衫站了起来,绕过江焕,便是要走。
“婴翀!”江焕失魂落魄叫住婴翀,“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婴翀微顿片刻,终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焕望着那道决绝离去的清冷背影,瘫坐在地上。
指尖还萦绕着婴翀身上特有的凛冽的香气,江焕嗅了又嗅,歪头靠在墙上,无尽悲凉的望着窗外稀薄的月光。
次日清晨,天公不作美,纷纷扬扬下起了小雪。
秦芸芸早早起来,披了件厚袍子跑到厨房坐早饭,厨房内昏昏暗暗,她缩手缩脚地点了盏灯烛,冷不丁发现一道黑影缩在墙角,正目光幽幽地望着自己。
“啊!”云楚楚大惊之下差点将灯烛摔在地上,“谁啊!大清早的躲在我家干嘛?偷东西啊!”
“秦姑娘,是我。”黑影站了起来,一点点踏进烛光。
秦芸芸借着烛光看清了来人的脸:“恩公?”她疾步迎向江焕,“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阿婴呢?他不是陪着你呢吗?”
“他回屋了。”江焕卸去窗上的遮板,看了看窗外的风雪道,“下雪了,真美。”
“美是美,就是冷的很。”秦芸芸将烛火放在一旁,抱了捆柴进来,“今个儿不开店了,咱们去街上扫扫雪,中午回来吃个暖洋洋的铜盆子,保证美味又驱寒。”
江焕望着窗外的纷飞的雪花笑了笑:“铜盆子我就不吃了。”
“为什么呀?”秦芸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