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焕眉头蹙得更紧,他自然知道和叶臻离开的后果,可是,他更想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江重风!老夫还没审你呢!你何时从寒居洞内逃出来的!”萧长清不愉道。

    “寒居洞?”叶臻不羁的笑了笑,“看来你和我一样不是什么令人省心的人啊。”

    说着,整个人轻飘飘的浮了起来。

    “你若是愿意便跟着我来,不愿意就算了,我这个人不喜欢强人所难。”叶臻的身体陡然化成一道飓风,刹那间飞出了苍崀山。

    “叶前辈!”本在犹豫不决的江焕立刻跳上乘鸢,追了出去。

    飞下苍崀山后,江焕收起乘鸢,调运灵力追上那抹灰影。

    那灰影状若幽灵,在树林中时隐时现,时上时下,捉摸不定的飞速前行着。江焕全神贯注,紧紧尾随其后,硬生生追了个把时辰。

    好不容易追出了苍崀山下的紫竹林,那抹灰影总算停了下来,落在了一口歪脖子树上。

    叶臻化形而出,盘腿坐在了树枝上,笑盈盈的望着跟在他身后,气喘吁吁的江焕。

    “还算不错,不过比我年轻时差得远。”叶臻摘下腰间的紫金葫芦朝江焕晃了晃,“喝点吗?”

    江焕口干舌燥,灵力在体内奔腾跳跃,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飞出来。

    他望着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的叶臻,不由感叹此人的功力当真是深不可测。

    “多谢前辈,不用了。”江焕道。

    “你不喝?”叶臻拔下壶盖,“那我自己喝喽!”

    他扬起头,酣畅淋漓的饮下了半壶酒。

    骄阳的虚影穿过密密麻麻的树叶在他脸上洒下斑驳的痕迹,透过那些痕迹,江焕依稀辨出此人年轻之时,恣意洒脱,英俊傲人的模样。

    可他现在却落拓的很彻底。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情之一字,似蜜糖却更似毒药。

    喝了酒的叶臻双目之中蒙上了一层迷离之意,他歪头打量了打量身前这个明俊的少年,笑笑:“别说,你这眉眼之间颇有些你父亲的影子,你父亲与你伯父皆生了一副好眉眼,你也如此。”

    江焕哪有心情和他聊什么伯父父亲,眉毛眼睛的事,他上前一步,肃然道:“叶前辈,那日闯入剑池峰,抢走除祟剑和诛邪剑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