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这就叫人去送解药。”
“哼!”
李云潜说道:“不要以为朕是在帮他,朕……是在救你们的命,此子,比你们想的还要危险。”
陈萍萍眯了眯毒蛇般的细眼,坐揖告退。
从御书房出来,他注意到太子李承乾还跪在廊檐下,旁边是小心伺候的两名太监,瞧那满头大汗,身体侧倾的样子,已经快跪不住了。
其实在这件事上,太子殿下比谁都冤。
……
翌日,两只黄鹂俏立枝头,叽叽脆叫,一只身无杂色的黑猫自南墙踮步接近,突然一個飞窜,朝着距离最近,满身黄毛,只翅膀有几根黑羽的黄鹂扑去。
嗖。
西厢房的窗户里射出一物,正好击中黑猫的爪子。
嗷呜。
那猫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稳稳地落在地上,炸着颈上的毛冲西厢房的窗户呜呜低鸣,而树枝上的黄鹂早飞走了。
呜……
呜……
“快滚,再敢骂我,让兰陵王把你撕了。”
那黑猫朝窗户那边的人脸瞪了两眼,弓着的身子慢慢落下,转过头,尾巴在地上左右扫动,迈着猫步走了。
司理理把遮床的纱幔推开一道缝隙,看着只穿一条裤子,光着膀子的男人神情有些恍惚。
是对昨晚一夜春光好,也是对昨日傍晚监察院门口的修罗场。
很难想象,这个能救小鸟,会跟黑猫斗嘴的男人,是那个冷血到让白猿一口气杀了一百大几黑骑的男人。
“醒了就起来吧,别在床上瘫着了。”
司理理脸一红,赶紧收回拨开纱幔的手:“你……你把我衣服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