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青年恍然大悟,自认为理解了一切。
“晚”,令人联想到黑夜,象征时间的黑暗。
而在这黑暗下百姓却感到“安”?
侧面反映出流民的麻木。
先生这是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而两碗面只吃一碗?那不正是讽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我说,你在发什么呆?吩咐下去,出发了。”
……
同样这一年。
苏七带着梧桐教的教徒,游走四方,沧州有灾疫诞生,多少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在他们的眼中,却是一片必去之地。
如今的梧桐教,早已不如当初的盛况。
百万信徒的死去,令它如今只剩下一具华美却空虚的躯壳。
不,如今甚至连华美都称不上了。
如今苏七的生活可谓清贫至极,当初他逃命时拼死带出的钱财,早已消耗十之八九,根本没有什么多余的钱粮。
而‘梧桐教’那些投靠他的教徒更是如此。
也只有那些活不下去的人,才会来投靠‘梧桐教’吧?
能够证明他们梧桐教众身份的只有一句口号。
“苍天已死。”
他永远不知疲惫,带着梧桐教中的教众,千里跋涉,永远去的都是大恶致灾之地。
可他,不是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