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七‘变革’的第三年。
当一位‘卖肉佬’的儿子,挎着白马,一身锦衣,在威武雄壮的官卒开路下,来到他父亲的肉摊旁时。
他父亲一脸惶恐的收拾着摊位,他不敢去看官老爷的脸:“官老爷,我挡着您的路了?小的这就收拾让路,很快的,对不起对不起。”
“爹……我回来了。”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呼喊,让卖肉佬记忆稍稍卡壳,‘哐当’一声,手中的刀跌落在地,险些砍在他脚上。
他看着那张略显黝黑但熟悉的脸。
“狗娃子?你不是在长安学书么?这是……”
少年挺直了腰杆:“爹,儿考上了,现在是咋们县的县令,而且我现在不叫狗娃,我叫叶惊鸿。”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他看着街道上,认识的,不认识的,将心里憋了三年的话喊了出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儿,给您挣脸了!”
这一天卖肉佬被朋友之所赞,亲戚之所奉,十乡八里都知道当初只会地里玩泥巴打滚的‘狗娃子’当上了县令,成了官老爷。
只因学了三年书。
而绝对不止这里。
一处又一处。
不同样的剧情在上演。
无数百姓都疯了,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一定要让自己的孩子学书。
但这才哪到哪?
不过是第一批种子刚刚收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