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去。”老师很不耐烦她的插嘴，赶苍蝇一样的挥着手，“这么小的孩子，你懂什么。”
“请不要逃避问题。把学校器具质量不过关的问题全部给归结于一个才二年级的男生也太狡猾了。这孩子，”夜月看了眼愣愣的夏目贵志，指着碎了一整个走廊的玻璃窗，“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好了好了都散开，受伤的人过来，老师带你们去医务室。”老师瞪了她一眼，招呼起学生来。
“因学校质量安全问题导致学生受伤，学校是要担责的。想用这样子的方式逃避责任的话……”
“够了！”老师怒发冲冠，一摔手中的课本，指着夜月，“你要说到什么时候，区区六七岁的孩子，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哪个班的！你父母怎么教的！”
夏目贵志身子颤了颤，连窗外只有自己能看见面目狰狞的妖怪都不去管了，小心地拽了拽夜月衣角，对她摇了摇头，示意算了。
“……”夜月含笑地和他对视三秒，直到他自己错开了目光，才又看向面前的老师和学生，轻轻道：“一年二班，夜月，随时可指教。那么失礼了。”
她和没事人一样，拉着夏目贵志越过团簇着的人群。感受着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夏目贵志低下头，脸在发烧。
齐木楠子瞥了那老师一眼，默默跟上，走在黑发女孩的身边。
“你啊，是不是有点太好欺负了？”
“我？”夏目贵志愣了下，才发现她在说自己，有些无奈暗含悲伤，“只是说了实话大家也不会相信的。”
“而且我习惯了。”他垂下睫毛遮住眸中的暗波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