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这可是门技术活,师傅不领进门,寻常人琢磨也是白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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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正好。
五道口,菜门营鸽子市内,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对于老BJ而言,早起逛鬼市,完了吃早点,吸溜一碗热乎的豆汁,接着逛鸽子市,那是生活常态。
尤其一帮老爷子。
娄继宗,民国初生人,今年六十有四。
唯一的儿子和儿媳妇,早年间不幸罹难于一场沙尘暴,被掉下的重物砸到。
所幸给他留下个大胖孙子。
如今孙子在外参军,老伴前两年也走了,娄老爷子孤寡在家,就热衷盘个鸽子。
已是菜门营这边的常客。
一路逛过,摊主们热情招呼,知道这位铁路系统退下来的老干部,兜里不缺响。
“娄老,您早啊,今儿新到的两头乌,瞅眼?”
“娄老,吃了吗您,刚收上来的道士帽儿,瞜瞜?”
虽然客套回应,但娄继宗心里却在冷笑。
胭脂俗粉!
盘鸽子到他这段位,单只的,不是像短咀儿、飞乌牛、青毛鹤和麒麟斑这种稀罕品种,俨然不入他法眼。
他新配了一盘鸽子,10只清一色的紫头点儿,倒缺两只领头的。
走走扫扫,希望能有点惊喜。
可惜土路快走完,啥也没发现,忽瞅见前面一帮人围着个摊位。
娄老爷子心头大喜,生怕错过,抢着脚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