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精神世界何其丰富?”
话虽这样说,但李建昆心想:在某些特殊的时刻,比如除夕夜的万家灯火时,应该也会吧。
真不知道扛把子心头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她见扛把子为她独身一辈子,又会作何感想呢?
进入朗润园后,耳畔传来几声猫叫,循着声音望去,只见那栋楼一楼的屋檐下,暖阳洒落的地方,有一名白发苍苍、面容和善的老者,坐在藤条编织的抱椅上,手里捧着一本厚厚书籍。
巧了。
李建昆心说我前两天还想到过您。
沈姑娘忽地很不客气,从李建昆手里薅走一筒友谊商店才有售的高钙奶粉,抱在怀中,小跑过去,呢子大衣的两侧衣角翻飞,如同一对小翅膀。
“季老,新年快乐!”
“噢,红衣啊。”季老打趣道,“我猜…你不是特意来看我的。”
他说罢,眼神向李建昆投来。后者赶紧行礼。
这一下,给沈红衣整不会了。说去看陈岱荪教授吧,她文学系的学生,似乎与经济学八竿子打不到一块。
李建昆并不疑惑他俩这么熟稔,季老可是文学大拿,遂替她解围道:“不瞒季老,这妞我的,带她去见我导师。”
沈红衣:“……”
季老哈哈大笑,颇对胃口的意思,“臭小子艳福不浅啊!你那可恶的老师是谁?”
“慎言慎言,你要喊哥的。”
听闻这话,季老也便心中有数,他1911年生人,住在这园子比他大的不多,又是个男的。
“陈兄好福气呀。”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加掩饰的艳羡。
告别季老后,沈姑娘走回来狠狠掐李建昆一把,“瞎说什么,那是北大校长!”
副的。
<divclass="contentadv">李建昆知道,那又咋的?他还知道季老是个性情中人。那些日记往后公诸于世,沈姑娘非得惊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