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走了后,年世兰面上带着笑意,但是眼底一片冰冷道:“皇上这是作甚?下人也只不过听命行事罢了,皇上何必对她动怒。”

    皇上有些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头,“只是这富察贵人太不老实了,原想着让她进宫,顶替她姐姐的位置,大臣们也不会寒了心,谁知越发不安分起来,前些日子还对安贵人颐指气使,若不是朕凑巧碰见,还不知安贵人要受多少委屈!”

    年世兰听到皇上的话,心底不由得为安陵容称赞,这招拿捏人心实在是玩的妙极了,年世兰才不相信安陵容真如表面上一般像朵小白花似的,交好这么久,谁还不了解谁呀,只不过是故意做给皇上看的罢了。

    年世兰笑着同皇上说,“延禧宫没有主位,两个贵人之间难免会有拌嘴,日后有了主位娘娘约束着,自然就好了。”

    皇上听到年世兰的话,深有同感地点了下头。

    年世兰见状,接着说道:“不过这富察贵人也是个要强的性子,轻易怕是也不会抱病喊痛的,不如我们用完膳后,臣妾陪皇上一同去看看?”

    皇上没想到年世兰会这么大度,打趣说道:“朕刚才看你面色不虞,还以为你是不想让朕去呢。”

    年世兰听后十分自然道:“臣妾只是担心皇上的龙体,皇上刚进膳到一半,哪有被嫔妃叫去看望的道理,臣妾认为后宫中的所有嫔妃都应该率先以皇上龙体为重。”

    年世兰这番以皇上一切为先的话,听的皇上心里一阵舒坦,眼底抑制不住的暖意好似快要溢出来一般,这世上除了纯元,怕是也只有世兰才会这般为自己处处考虑了吧。

    皇上看着年世兰认真道:“好,一会儿你陪朕一起去走走。你如今越发沉稳,你的位份也该晋晋了。”

    年世兰听着皇上的话,如今哥哥已经卸任,年富和年兴也在最底层历练的颇好,却不足以让皇上忌惮,所以年世兰的位份越高,越可以保护年氏一族,自然是极好的,但是年世兰面上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皇上,臣妾不在意这些的。”

    若是放在以前,皇上听到年世兰这般说辞,定是不信的,以前的年世兰太过张扬。可如今她越发娴静,也不再为自己家中的人谋求官职,一副安心度日地样子,皇上自然不会再疑心于她,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

    颂芝不愧是能当上年世兰心腹的人,在她听到皇上说要用过膳和年世兰一起去延禧宫的时候,便偷偷嘱咐了灵芝一顿,灵芝悄悄跑去了延禧宫。

    待皇上和年世兰用过膳后,便带着苏培盛、周宁海和颂芝一同去了延禧宫。

    刚走进延禧宫大门口,皇上和年世兰便听到了喧闹声,朝着声音走去,到了小富察贵人的宫殿。

    皇上和年世兰刚走到门口,想要进去,一个茶盏便向着皇上飞了过来,年世兰连忙护在皇上身前,皇上也在第一时间抱着年世兰后退一大步,才没有让年世兰被滚烫的茶水溅到。

    苏培盛见状,心里一惊,喊道:“大胆,皇上驾到!”

    屋内众人听到苏培盛的话,跪了一地,皇上也有些气愤地牵着年世兰的手,走进殿内。

    小富察贵人看到皇上来了,瞬间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喊道:“皇上…”

    皇上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只见旁边的安陵容抬起头看着自己,左脸一片红肿,皇上开口问道:“安贵人,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