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年世兰回到宫中以后,颂芝便问年世兰,“娘娘,欢宜香还点吗?”
年世兰听到欢宜香,神色有点不好,缓了缓出声“不必了,把欢宜香收到库房吧,以后也不必燃了。”
颂芝听到年世兰的话,感到十分诧异。她知道年世兰对皇上有多在意,皇上赏赐给自家娘娘的欢宜香,一直都被年世兰视若珍宝,无数个皇上不来的夜晚,年世兰都是燃着欢宜香安枕。
如今听到年世兰这么说,颂芝还以为年世兰因为新进宫的秀女心情不好,忙出言宽慰道:“娘娘,您在皇上心里永远都是心尖上的存在,后宫即使有再多小主,那也越不过娘娘您头上去。”
年世兰听到颂芝的话,苦笑了一下。颂芝还想继续出言安慰,就听到周宁海慌慌张张的声音传入寝殿,“娘娘,娘娘,不好啦。”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周宁海也一瘸一拐地跑进了正殿。
“发生了何事?如此慌张,要是冲撞了娘娘,我拿你是问!”颂芝连忙挡在周宁海面前斥责道。
“奴才有罪,奴才该死!”周宁海连忙跪下向年世兰请罪。
“起来吧,发生了何事,让你竟慌张成这样子。”年世兰正慵懒地倚靠在自己的软榻上品着茶,吃着自己最爱的蟹粉酥。
“娘娘不好啦,皇后娘娘带着齐妃正往咱们翊坤宫来呢。”周宁海着急地说道。
“来就来呗,你慌什么。”年世兰不以为意地说着,继续吃着点心。
皇后?她带着齐妃来这里干嘛?年世兰在心底仔细想着,好像有什么事被自己忘记了。
哦,对!福子……
“周宁海,福子现在在哪里?”年世兰想起来赶紧问道。
“娘娘,福子已经被奴才处理了,今日御花园的小太监在井里发现了她的尸体,皇后娘娘来这里怕是要追究这件事啊。”周宁海急忙说道,同时心底也自责不已。
那口井这般偏远,竟还能被人发现,早知如此,自己就处理的再干净利落些,也好过给娘娘添麻烦。
“没事,来就来吧,不过是处置一个妄图监视自己的小小宫女,本宫还需要知会谁吗?”
世兰虽然嘴上这样说,心底也不禁暗骂自己,当初怎就这般肆意妄为,不过因皇上夸她几句就给处置了,自己行事也确实未免太过了,毕竟是条人命啊。
“皇后娘娘驾到!齐妃娘娘驾到!”门外远远传来江福海的声音。
年世兰听到以后,不紧不慢地带着周宁海和颂芝迎了出去。“臣妾不知皇后娘娘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都没正眼瞧齐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