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不想和这个男人多说什么，毕竟自己也算是逼死他手下的人，一笑认为两人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对不起，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都是因为我，才把她教成了那副样子……”
“安德森……博士，迟来的后悔并不会改变什么，无论如何，那个女子罔顾他人性命是不争的事实。”
安德森还想辩解着什么，他继续朝着一笑解释道：“她真的是个好孩子，而且她在生命的最后也牺牲了自己保全了欧登赛号，她的本质并不坏，所以我想……”
“安德森，不要再为有罪者辩解了，难道我们承认她足够好就能改变她犯下的那些错误吗？还是说这样会让你心里好受一些？”
一笑明显也有些气愤，打断了安德森无力的辩解。
安德森被打断的话语停在了嘴巴里，没有继续说出来。
他反复几次的想张口，又反复几次的闭上，抿了抿嘴，两人之间再度回归安静的气氛，只有头顶的阳光不断变换着角度，遮阳伞的影子也一点点的倾斜。
沉默良久，安德森再度开口，“其实我原本设想的欧登赛号不是这样的……”
一笑本想直接起身离开，但是安德森接下来的内容还是让他止住了脚步。
“一切的一切都是源自我不自量力的一次实验，我用自己的果实能力分出了很多分身，然后把我的意识切分成了许许多多的碎片，分散给了不同的安德森。”
说到这儿，安德森有着自嘲的笑了笑，“这些本来是当时缺钱，找不到人工作的权宜之计，但是后来因为意识的不断分散，我的分身们经过一致决定，不再回归本体。”
“所以这就是你的情绪一直变来变去的原因？”
罗伊此时穿梭到两人身边，开口问道。
安德森见罗伊来了，勉强扯起一点笑容，“是的，所以你其实看到的都是我的意识分身，最接近我本人的应该是研究所顶层的那个。”
罗伊和一笑都没说话，安德森便继续讲着自己的故事，“而我选择分开意识也是因为想实现我自小的梦想，创造这艘梦想中的童话之船。”
“那个童话书……格林莱特？”
罗伊微微皱眉，问道。
“是的，就是那本童话书，那其实是我父亲写的。”安德森说到这本书，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微笑，“那本书滋养了我穷苦的童年，给当时还年幼的我继续生活的希望。”
“格林莱特？”一笑此时突然问道，“书的名字是不是叫《格林的一百个幻想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