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终究是没有熬过去,替咱家准备素衣孝带,咱家要斋戒十日,以念先帝……何不休,现在这局势你怎么看?此处没有旁人,你尽可以直说。”
曹邵英将字条直接交给身边的中年男子,这人就是京、河二洲的镇抚司都卫何不休,向来是曹邵英的倚重之人,不同于曹邵英的阴郁之气,何不休虽然也是身材干瘦、一脸愁容,但是面相俊秀清雅,带着浓重的书卷气,有着别样中年美男子的味道。
“官家好几年前就常卧病榻,久治未愈,许多伺候的宫女、内官都亲耳听闻官家在深夜痛哭哀嚎,直说高帝李业前来索命……”
何不休没有说起当今形势,而是话锋一转直接提起了成帝李洪的梦魇之症,似乎一切的根由都是从成帝患上这等奇症才引起的。
“这等捕风捉影之事,不要再提了,我们是皇家内司,只管替官家办事,不能过问官家是非。”
曹邵英眉头一皱,打断何不休的话头略作提醒。
何不休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语言才再次出口道:“官家这个病来得诡异,我手下观察使多方查探,已经发觉一些蛛丝马迹,似乎与潘党一系有关……”
何不休的话语自行停顿,这次没有人打断他,但似乎是因为他自己都无法确信,导致底气不足,可又涉及到朝堂中最大的势力,他不得不征求上官的意见,是接着查下去,还是借着成帝之死,就此打住,他需要一个确定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