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变故不可谓不大,活下来的人,也许是幸运的,也许是最不幸的。
裴礼牵着白马行走在离开永安镇的官道上,春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
就好似昨夜根本就是一场梦。
身旁,黄厌说道:“不知居士如何称呼,贫道黄厌,在武当山上修行。”
裴礼拱手道:“在下姓裴名礼,只是个寻常走江湖的。”
“裴居士昨夜于数万僵尸中与魔教妖人大战,可见裴居士有侠义心肠,贫道钦佩。”
黄厌行了个道门之礼,语气很是诚恳。
侠义二字,太重。
裴礼略微沉默,说道:“我只是路过。”
“裴居士也是路过?莫不是也是要去白龙寺不成?”
“如此,那咱们或可同行。”
裴礼还没来得及说话,黄厌便是继续道:“传闻此次白龙寺举办的佛道之争,是数百年来最热闹的一次。”
“不仅白玉京会参加,就连钦天监都派人来了,还有不少武道中人,此刻都是云集白龙寺。”
闻言,裴礼诧异道:“此届佛道辩论有何特殊之处,居然魅力至此。”
“具体的贫道也不知,不过贫道下山时,师父曾言,还会派三位师兄前来。”
黄厌是武当老天师最小的弟子,辈分高的恐怖。
而能做黄厌的师兄,绝非常人。
莫名,裴礼对白龙寺此次佛道之争有了兴趣。
或许可以抽空走一趟。
再度与黄厌交谈了一阵,这才得知,后者昨夜原本是在永安镇隔壁的小镇歇脚,能赶来纯属巧合。
据他所说,往年佛道之争,哪怕大虞道门昌盛,但在辩论上,道门基本都输给白龙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