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在前带路的管家停下,对陈渔行了一礼。
温贺手里提着礼盒,无法抱拳,只后退半步,微微低头,不敢直视。
尽管他是明州王义子,但陈渔已与当朝太子有了婚约,算是名义上的太子妃。
论地位,远不是温贺能比。
“嗯。”
陈渔轻嗯一声,略过管家,对温贺施了个万福,犹如黄鹂般的声音响起,“见过温公子。”
温贺头又低了几分,“小姐客气了。”
“温公子今日是来还礼的?”
“在下离诚许久,今日得空,特来探望陈大家。”
“老祖正在院中等着,温公子快些去吧,小女子还要学棋,便先告辞了。”
陈渔盈盈一礼,刚欲离去,又补充一声,“情儿前些天回府了,说温公子对她很是照顾。”
温贺急忙回礼,“二小姐乖巧懂事,在下的照顾怕是有些多余了。”
“温公子说笑了,小女子告辞。”
陈渔说罢,在身后丫鬟的催促中走过。
路过裴礼身旁时,视线停留一瞬,而后便是匆匆离去。
但凡顶尖世家的大家闺秀,身份看似金枝玉叶贵不可言,但其中悲哀,不足为外人道也。
她们最终的归宿,几乎无一例外,都会成为家族联姻的工具。
就拿陈渔而言。
当今天下第一美人、大虞太子妃,甚至还会是今后的大虞皇后。
顶着如此多的光环,其代价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