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秋水终是往临安城去了。
他说要将其父百里奚的尸首带回来。
裴礼似乎帮不上忙,只能解下腰间的酒壶,与他共饮了一回。
只可惜,脑子越喝越清醒,醉不了人。
不知为何,裴礼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并不知道,下次听到百里秋水的消息,会是在半年以后。
他更不会知道,那时的百里秋水,不光没能带回其父的尸首,反而自己身首异处……
“啪!啪!啪!”
破败的山神庙内。
火堆里燃烧的火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火光忽明忽暗,好似下一瞬便要熄灭。
裴礼莫名的烦躁,胸中堵得慌。
他将酒壶中最后小半壶酒全部灌入口中。
转而放下空空如也的酒壶,解下了身上的大氅,又将天诛剑放于大氅之上。
“锵!”
寒蝉剑出鞘。
裴礼倒提着寒蝉剑,走出了山神庙。
漫天大雪中,漆黑如墨的黑夜中。
他一人舞着剑,越舞越快,到最后更是将此方天地的飞雪斩成了沫。
有璀璨的剑气划破天际点亮了夜空,有山峦被从当间劈开,地面多了一条条沟壑,犹如蜘蛛结网。
“唉。”
隐隐间,一声叹息自远处传来,没有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