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看,我也会诧异自己的变化,曾经我很抵触这类事情,吵架和打仗都跟我没关系。
并且你跟我也吵不起来,因为我一张嘴就爱讲道理,那恰恰是同龄人最烦的假大空,不如骂三字经来的痛快爽利。
奈何我骂不出太脏的话,时间一长,我就像个木头疙瘩似的闷在那里,除非你给我惹到极致,我出于自保才有可能踹出一脚,大多时候,我都是人畜无害的存在。
但自从败气入体,我一点点的就发生了改变。
有种名为脾气的东西,在我的身体里逐渐生根发芽。
从我跟关颜的「大型械斗事件」开始,到我用木簪抵住苏郁檀的脖子,最后甩她耳光……
几年间,我蜕变成了现今的谢万萤。
不知是败气使然,还是我做临终关怀看了太多生生死死,悲欢离合,心态也随之受到了影响。
我貌似鲜明了许多,甚至可以说,脾气一上来,我都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但我相信,这是好的转变。
若是上苍非要让我变成一把刀,那我愿意去割裂所有的黑暗,撕开它,迎来曙光。
说到最后,刘奶奶还担心我会被孙家父子讹上。
那个小胡子平常和孙家父子交好,在菜场里卖油盐酱醋,仰仗着孙家这层关系,菜场的这个品类只有他能干,算是被他垄断了。
除此之外,还有十多个菜贩听从孙家父子的指令。
在那个菜场里,要想将生意做的安稳,就必须和孙家父子搞好关系,否则没好果子吃。
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动手的时候,也没见十多个菜贩冲出来。
真要群殴我,那就得弄死我。
但凡给我留气儿了,我都得去码人。
开玩笑,姐妹也是经历过群架的好么!
当年被挤瘪的油漆桶和长长的墙面滚刷依然历历在目。
提起来那都是我辉煌的战绩,敢跟败家子玩儿这个,算撞我抢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