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浅显的道理,就连姜暄和一下子也能想通,她不明白自己那个惊才绝艳的外公,到底是为何想不明白的。

    “南越王也不愿女儿嫁入皇家,只是……”牧云脸上满是哀伤,“只是小郡主她当时与东宫情投意合,没办法,只能定下婚约。”

    这一环环,简直是催着南越王一家去送死。

    听到这里,姜暄和总算明白了,南越王一家,当真是非死不可。

    只是,用那样残酷的手法,拓跋家也着实……

    姜暄和想到之前得知的噬心蛊的做法,不由得皱起了眉。

    那样血腥残忍,也只有拓跋炎这样丧尽天良的人能做得出来。

    “不对,当年的东宫……难道是拓跋炎?”姜暄和愣怔片刻,随即想到这种可能,不由睁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牧云苦笑着摇了摇头,“拓跋炎生母并非裘国人,乃是苗人后裔,怎么可能选他继承大统啊?”

    这种宫廷秘辛就不是姜暄和一个敌国宫妃能知道的了。

    “当初选定的东宫乃是元后所出,文采人品俱是上乘,如若不然,南越王也不可能让自己女儿嫁进去。”

    “只可惜,在那场宫宴上,葬送的并不只是南越王一家……”

    这样血淋淋的现实揭露在姜暄和面前,她心中生出些难受来。

    “所以,拓跋炎是篡位?”姜暄和问出这个问题,随即定定的看向牧云。

    “不是,退位诏书是先皇亲自下的,之后先皇便久居深宫,不再面见外人。”牧云似是在回忆,“其实当时大家都以为,先皇也随之去了,只不过后面又有妃嫔接连有孕,也大消了大家的疑虑。”

    姜暄和眉头微蹙,似是在思索其中的关系。

    就听见牧云深吸一口气,随后脸上便是释然的笑:“好在上天庇佑,让我找到了您!”

    “这一日,我盼了三十年了!”

    姜暄和看到牧云,就免不得想起,他忍辱负重,八岁的时候就进到拓跋炎设立的暗卫营中,之后历尽千辛万苦,才能站在拓跋炎面前。

    “拓跋炎痴迷蛊术,为了逼迫苗族长老帮他施行蛊术,拓跋炎竟然打死残杀苗人。”牧云说起来的时候,满脸痛心疾首。

    “我记得……”姜暄和回忆,“拓跋炎和拓跋扈的母亲,似是就是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