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怀疑……拓跋炎在京城。”

    姜暄和这句话石破天惊,慕容峥手中的茶盏惊得落了地,茶盏碎裂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半晌,慕容峥才找回理智:“你、你说什么?”

    姜暄和向旁边一让,让站在身后的牧云向前:“您先听牧云说。”

    牧云行了个礼,随即开口:“事情是这样的,属下在跟踪玉淞港的时候发现他对着墙壁毕恭毕敬,能让他这么敬重的人,除了拓跋炎,也就只有……”

    说到这里,牧云停顿了一下,看向拓跋扈。

    拓跋扈面上是苦笑:“对,我认识玉淞港,他是裘国的暗卫首领,只不过他对我也不会毕恭毕敬,最多只是有点礼貌。”

    “就因为这个,你就怀疑拓跋炎来了?”慕容峥觉得匪夷所思。

    所谓天子坐明堂,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虽说他也经常出宫,但是隐姓埋名去到敌国都城这件事,属实是想都不会想的事情。

    “其实,还有别的。”姜暄和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今天姜辛宇死了。”

    “我知道。”慕容峥也没再自称朕,属实是这消息惊到了,连自称都没用。

    “我怀疑,死的不是姜辛宇。”姜暄和看向慕容峥,想在他眼神中寻求认同,“我没有证据,只是感觉死的人不是。”

    慕容峥眉头微蹙,表情十分凝重。

    对于姜暄和这个异想天开的怀疑,他也相信了几分。

    不在于情谊之类,只是加上牧云看到的事实,他觉得姜暄和的怀疑,极有可能是真的。

    “应该不是姜辛宇。”拓跋扈表情严肃,冲着慕容峥行了个礼,随后开口,“拓跋炎精通蛊术,我看过一卷残本上,记述了一种蛊术,可以将人伪装成另一个人的样子,只要有头发和血就可以了。”

    “完全伪装吗?”慕容峥喃喃说道,“你觉得,这是残本上记述的那个蛊术?”

    拓跋扈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开口:“我不确定,还要看看才能确定。”

    “这种蛊术能解除吗?”慕容峥开口询问。

    “正常来说,人死了之后没法维持太长时间,蛊虫大多吸食人精血,死人的精血远不是上品,大概能维持三五日的光景。”拓跋扈想了想,“但是拓跋炎不一样,他的蛊术在我之上,若是他亲自下的蛊,恐怕是永远都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