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沙漠苦旅的商人,遇到了生命绿洲。
对于这种近乎致命的回报,苑金贵呼吸变得絮乱,他大脑飞速运转,狡猾的瞳眸微缩,贪婪之色更甚。
此前的顾虑、忌惮,统统烟消云散。
“您老,有多大的把握,治好孩子?”
兴许是苑金贵平日里缺德的事做多了。
哪怕不像昔日王老头所说的那般‘生娃没屁眼’,膝下独子也是身患怪病。
数年来寻遍中药、西医,都无根治之法。
反而每次病发时,娃娃痛不欲生,浑身高烧不退,离鬼门关就差一副棺材板的距离,可把他这个当爹给愁坏了。
刘婆子佝偻着腰,浑浊的双瞳俯视苑金贵,不知是戏谑,还是怜悯,只听她呢喃道:
“论药道、医术之高远,你们中土与我南疆,几乎是并齐的水平。”
“奈何你们的传承,历来饱受战乱、饥荒、人祸影响,早就失传了许多珍贵的医术典籍。”
“譬如当年那被魏武帝处死的华佗,青囊锦书,堪称医道瑰宝。”
“而我南疆,却是不同,地处偏远,十万大山,各有部落,历代的医蛊秘法,不仅完美传承,甚至继往开来,再进一步。”
话至此处,刘婆子语气中的自豪,格外明显,她沉吟叙之:
“你娃娃的病,是先天之畸形,脑生肿瘤,心血不足,五脏有损,筋脉之错乱,长久以往,活不到15岁。”
“待此间事了,去往南疆,以此信物,找寻老身挚友相助,可痊愈也。”
枯槁如柴的手一阵哆嗦,在宽阔的衣袖里面,取出一枚暗褐色的铃铛,扔给了苑金贵。
“谢谢您老!活菩萨啊,晚辈感激不尽。”
苑金贵拾起铃铛,只见上面刻满了诡异、古老的纹路,有毒蛊、骷髅之形环绕。
“长鸣野干?”刘婆子轻唤一声。
“欸!晚辈在!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