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舂昏迷了足足五日,是他入王府以来病得最终、昏迷得最长的一次。
贺琏芝哪儿都没去,阿舂昏迷了几日,他就在床边守了几日。他第一次明白,原来看见自己珍爱的东西被糟蹋被摧毁是这种感觉;他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曾经有多么混账。
他想好了,不论会不会与父亲彻底翻脸,只要阿舂能好起来,他一定护他周全、还他自由。
许是贺霆的目的已经达到,又许是贺霆有了贺璟恒这个新欢,自然厌弃了阿舂这个旧爱,自那之后再没寻过阿舂的麻烦。
阿舂命不该绝,灌入体内的良药没有白费,他终于苏醒过来。随后几日里,整个人如野草般顽强康复,除了精气不佳,身体已无大碍。
上元节那日,贺琏芝专程拎了两盏漂亮花灯来哄阿舂高兴,但阿舂在经过那一遭之后,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魂魄,木然地看着花灯,不说,也不笑。
“阿舂,想不想见你大哥?”贺琏芝忽然问。
阿舂眼中蓦地有了光,抬眸望向贺琏芝:“你说什么?”
“我说,我带你去见你大哥吧。”贺琏芝一字一句认真回答。
偏远冷清的别院里,阿舂终于见到了朝思夜想、分别数月的哥哥,两人悲喜交加、相拥而泣。
别院不大,却精心雅致。两个下人服侍阿榕,比之前阿舂一个人照顾哥哥的日子,不知好上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