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瑟知道不让她哭是不可能的，杨雅娅也需要借此发泄情绪。
陈伟抿了下唇角，没说话，但也没离开。
过了好大一会儿，杨雅娅才缓过劲儿来，看到秦瑟瑟肩膀上的衣服都是她的眼泪和鼻涕，哽着嗓音，“瑟瑟姐，对不起。”
秦瑟瑟冲她摇了摇头，然后把来时陈伟给她们倒的水递给她，“喝点水，先缓缓。”
杨雅娅接过来喝了。
秦瑟瑟看向陈伟，“陈队长，我们还需要录口供吗？”
“口供是一定要录的，走正规程序，可以更好的惩治罪人。”
接下来，两个人录了口供，从公安局离开。
秦瑟瑟没打算回去，今天饭店还在营业，她回家也没事，不如过去帮帮忙。
“瑟瑟姐，我回家也没事儿，你要是不嫌弃我，我去店里帮你们吧，”说着，怕是担心秦瑟瑟以为她是想当长工，“你们不用给我发工钱，中午管顿饭就好了。”
秦瑟瑟笑了，“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只是饭店里的活挺脏的，一中午下来，身上全是饭味儿，我担心你回去后被你爸妈闻到了说你偷吃。”
杨雅娅苦笑了下，“我现在已经不在家住了。”
“啊？”秦瑟瑟不解，不在家住在哪里住啊？
“我奶奶病了，现在在县卫生所，我这几天都陪在我奶奶身边。”
杨奶奶生病秦瑟瑟是知道的，但不是说在镇里吗，怎么又来市里了？
“很严重吗？”
杨雅娅咬了咬唇，“其实不严重，县里就能治好，只是要动手术，医疗费用，将近一千块钱，我爸爸和我叔叔伯伯还有两个姑姑，不愿意出这个钱，我奶奶现在还在卫生所里待着。”
秦瑟瑟一时无言。
在这个年代，一千块确实不是小数目。
可是杨奶奶的病又不是不治之症，兄妹五个凑凑也能凑出来吧。
“医生说如果不能及时治疗，恶化的可能性非常大，再拖下去，就是不治之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