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功明走了。
一个星期了。
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来过。
潮一流和赢曼而轮番找潮长长谈心,劝他不要在山村里继续待下去,说这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更不是他应该有的生活。
可是他应该待在什么地方,又应该有什么样的生活呢?
自从能下地自由行走之后,潮一流就再也没有同意潮长长在他的床边守着。
潮一流的理由找得相当充分:“没道理我和你睡一屋,不和你妈睡一屋。”
“老妈她心情不好,经常睡不着觉,半夜你要有什么事情再叫她起来,也影响她休息。”潮长长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是瘦了很多没有错,但赢曼而这些日子瘦的一点都不比他少。
他再怎么样,也还是能吃能睡的,老妈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太有。
“我现在能有什么事情?你妈心情不好,才更需要老公陪着。你放心大胆地回去,老爸肯定把你老妈照顾的好好的,回头你妈缺了根头发,少了斤肉,你尽管来找我算账。”
潮长长一直都觉得,老妈大概永远都没有办法原谅连保险都退掉了的老爸。
可在山村的这一个月,老妈虽然不冷不热,也不曾有过什么抱怨,就是默默地没有精神也不说话。
七,一二三四五。
一周的时间一晃而过。
又是一个周六的中午。
潮长长没有在杂草堆等来潮大力,却等来了一个女生。
有点眼熟,但又好像没有见过。
女孩的装束很特别。
穿了一身潮牌,看起来没有多贵,胜在设计有那么一丢丢的时尚。
潮牌并不是女孩装束的特别所在。
真正特别的,是这个穿着潮牌的女孩,左手拿了两卷正丹纸,右手抱了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盒子的侧面写了遒劲有力的【文房四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