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楚奕这一桌三人点了点头。
“那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提出来。”老唐抚摸胸口顺气,仰头喝了口参茶补心。
底下沉默,大家不约而同地低头看题,躲避开老唐尖锐的目光。
气氛尴尬。
学生脸上那种‘我不知道我应该有什么问题,或许是我脑子有问题’的茫然表情击溃了老唐。
他将讲桌拍得震天响,很铁不成钢:“都醒醒,别打瞌睡了!下周我们可还要去省实验封闭培训,跟他们学校的尖子生对决呢!”
听到要去省会,大家伙可都不困了,个个从困意中挣脱出来,双眼放光,精神抖擞,问题也一股脑地涌上来了。
“老师,封培要培训几天,住在哪里?”
“老师,省实验是不是在市中心啊,下课后我们能自由活动吗?”
老唐气得眼睛都快要喷火了,将厚厚一沓卷子拍在桌上,“胡闹,你们当封培是去旅游呢!现在开始随堂测试!”
因为一中在竞赛方面弱得可怜,所以老唐对这块极其重视,希望能够带出点成绩来,不要一直成为优秀学校的垫脚石。
脾气就也跟着暴躁了上来。
“这套题,省实验的学生可是有考出八十分高分的!我们班要是能出个七十分的,校长笑开花了,出个八十分的,我就烧高香了,出个九十分的,学校门口那优秀校友榜,明头我就能做主,把那人的大头照给贴上去!”
优秀校友并激励不了众人。
一提到考试,刚打起精神的同学就又蔫了下去,没精打采地将试卷传下去。
宁琛和林时蕴则全神贯注,在暗暗较劲。
他们一拿到试卷,简单前后浏览完题型后,又翻回到第一题,林时蕴率先落笔,宁琛也紧随其后写起来,憋着劲在比谁能更快地写完试卷,谁又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拿到最高分。
而比起速度,楚奕更追求正确率。
竞赛题难在切入点、技巧和容易被人疏忽的第n个正确答案。
他不急不躁地思考完题目里埋的坑,和出题人给出的多余条件,才动笔,一气呵成地写完整道题。
随堂测试很快结束,老唐挨个去收试卷,每收一份试卷脸色就沉重一分,到了最后,脸色已经是阴云密布,被绝望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