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为了营造气氛,只开了天花板的一圈朦胧彩灯,站在门口的确看不清楚具体容貌,但还不至于分不清楚男女。
秘书觉得魏三爷就是喝醉出现了幻觉。
他深呼吸几口气,一不做二不休,粗暴地拽着魏淮的领子往后边扯:“魏老夫人这两天就回家了,三爷你又要被训了!”
魏淮被迫松开紧抱门框的手,委屈到像个孩子般断断续续地抽噎:“小姨你管管他!他总是欺负我!我明天就把他给开了!”
秘书无可奈何:“三爷,那是个男生。”
魏淮一口咬死:“你放屁,他跟小姨长得一模一样!”
秘书动作微顿,抬头,借着那点昏暗的白光仔细打量了眼林时蕴。
魏淮的小姨就是魏家失踪多年的唯一继承人魏馥,但他并没有亲眼见过魏馥,只是从魏家老宅挂的照片里知道个粗略模样。
只记得是个长相清冷的绝世美人。
…这么认真一打量,确实和魏馥有九分相似。
林时蕴的注意力却集中在那枚小巧的玫瑰胸针。
放在林绛海收藏室里的染血黑玫瑰,花瓣数更繁复,也是完全盛开绽放的状态。
而面前这人胸针上雕刻的黑玫瑰,却分明是半开不开的模样,里头嵌着枚红宝石,仿若鲜血就要从花瓣里头流淌出来。
秘书丢开魏淮,走到林时蕴面前,递出名片,礼貌道:“我们魏总醉糊涂了,如果有冒犯唐突,实在是非常抱歉,请问您是?……”
林时蕴接过名片:“我叫林时蕴,在一中七班读书。”
秘书记下信息,客气鞠了一躬:“好的,不多打扰了。”
魏淮还在那鬼哭狼嚎:“小姨你之前最宠我了,这家伙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秘书捂住他的嘴,胳膊卡住脖子,干脆利落地往外面拖,带上包厢的门。
楚奕望着被合上的门,半晌都没回过神。
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林时蕴谋划让林家破产时,似乎借助了魏家的力量,那他是不是魏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