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看,为何徐泽会挨我表哥一掌。”
“属、属下该死。”蒋立吓得跪倒在地,一股脑说出昨天的事,并给自己开脱:“属下是想着左右那女子不会有性命之忧,到时候再跟您禀报一声也不迟。”
蒋行知捏着茶盖拨弄茶盅里的茶叶,语气慢慢道:“那为何一直不禀?”
蒋立最怕小伯爷这幅模样,若他神情不耐说明心情是一般差,惩罚下人顶多是扣月钱。可若是眼下这种漫不经心,说明他在琢磨怎么罚犯错的人,一想到小伯爷折磨人的手段,还真不如像徐泽那样挨一掌来得痛快。
不敢再拿话推脱,这只会叫小伯爷更加不快,他忙道:“属下已查到江姑娘落脚之处。”
蒋行知听到句明显心情好了些,“她人在哪呢?”
“在嘉和客栈。”
男人将茶盅放在桌上,起身掸了下衣袖上的褶,“带路。”
“是!”
主仆二人甫一打开房门,便与面色不虞的徐清玉碰上。
他侧头往屋里瞄了一眼,见表弟的行李都还未收拾装箱,又见其身后站着徐泽,当下猜出蒋行知要去做什么,二话不说跟在其身后。
“我说。”蒋行知走到门口站定,抱臂拿眼斜睨他,“你跟着我作甚?”
徐清玉直接开门见山道:“再墨迹会儿,她人就要跑没影了。”
蒋行知“嘁”了一声,“就好像你多了解人家一样。”
“比你了解。”
“呵,有什么用。”他接着冷嘲热讽,“在她眼里,你跟我都一样。”
徐清玉果然脸色更差了,“废话这么多,赶紧带路。”
“求人还这么横。”蒋行知嘟哝一句,没再继续跟他费口舌,率先出了门。
倒不是他好心,再耗下去确实如表哥所说人就要跑了,既已被他察觉了,防也是防不住的。
只是不知待会见到人,该怎么处置江月眠呢……蒋行知一时间没有想法。命人通缉她那么久,每天醒来都会问一嘴人捉到了没,这种习惯早就叫他忘了,当初气得想要她命的那种心情。
待会见到人再说,他想如果那个女人选择跟表哥走,那可就别怪他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