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你想对我做什么事?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随时应着,就怕你没这个胆子啊!现在,你得罪的是法律,可不是我仲达海,我不怕得罪你,我也不用你记着我的好。”仲达海冷冷地说道。
牛大鹏一下子急了,这是误会他的意思了,赶紧解释:“仲达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牛大鹏从来没有过对你不好的想法,从来没有,我对天发誓。这次,这次就算了吧,我再也不玩这个了。”
“怎么?你想痛改前非了,有错就改是个好同志,可你牛大鹏不是个同志啊。这件事,不是我跟你过不去,是你跟法律法规过不去。再说,我干的工作,就是管这个的,你想要我睁只眼闭只眼啊?”仲达海眯着眼说道,随手掏出了手机。
“是,是,这些我都知道,我这次真的错了,你就抬抬手,高抬贵手,饶过我这一回吧。”牛大鹏放低了身段,弯腰低头求饶。
仲达海皱着眉头,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停顿了半响,慢条斯理地说道:“刚才,你们可都看得清楚,现场也拍了照,这是事实证据俱在,我要是抬屁股就走,让别人知道了,不说我玩忽职守吗?那样的话,我还怎么立足?”
“不会,绝对不会,没有人敢胡说八道,谁敢胡说八道,我第一个不放过他。”牛大鹏急切地保证,此时坚决不能让仲达海打电话。
“嗯,牛大鹏,你的话,我可以信,但我不会信,你让我怎么信你呢?让我想想啊!”仲达海说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麻将桌。
其他小痞子安静地站在一旁,一声不敢吭,唯恐仲达海打电话,要是仲达海打出这个电话,今天晚上他们就要进局子了,他们可不想进局子。
牛大鹏迅速转动着脑筋,他听出仲达海的话里留有余地,他还有拯救自己的希望,想了想说道:“仲达海,要不这样,这些钱都归你们,就当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牛大鹏的想法简单,就是想用钱贿赂仲达海,这样也就封住了他们的嘴。
仲达海一听,猛地一拍麻将桌,吓得牛大鹏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放屁!你想拉我下水啊!还想贿赂我,门都没有,我这就打电话。”仲达海说着就开始拨号。
牛大鹏吓得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身体猛然向前趴在麻将桌上,伸过手来死死按住仲达海的手,可怜巴巴地乞求道:“别打,别打电话。仲达海,你就发发善心,饶过我一回,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都听你的,我求你了。我有前科,我真的不能进去,我进去就出不来了。”
仲达海猛地把牛大鹏的手打开,然后慢慢坐在椅子上,摆摆手让牛大鹏坐回去,拧着眉头想着,转头向坐在一旁不说话的柳志宇看了看,他想征求柳志宇的意见,这戏,往下怎么演?
“柳老大,你看这事?”仲达海慢慢说道,好似拿不定主意。
柳志宇正了正身子,看了看麻将桌,又看了看对面的牛大鹏,沉思着没有说话。
“领导,您就发句话,只要绕过我这次,我都听您的,我再也不赌博了,我要是再赌,你们就把我的手给剁了!”牛大鹏看见仲达海转头询问旁边的男子,好像是个领导,不过太年轻了点。再一想,领导家的孩子当领导,哪个不是非常年轻,这也不奇怪。
“你闭嘴,我们剁了你的手,你想让我们违法啊,你是不是猪脑子!”张心平在一旁呵斥一句,很是不屑,脑子笨的跟猪一样,怎么就姓了牛呢。
“对,对,我就是猪脑子。”牛大鹏讪讪地应道,怎么净说错话。
柳志宇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这半天没有说话,嗓子有点哑,说出来的声音略带沙哑,可更显得沉稳威严。
“牛大鹏是吧,现在,咱们先说说赌博这件事,后面的事再另说。有句话,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是,从对你的调查情况看,你是屡教不改啊!”柳志宇一字一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