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阿狸的直觉来看,郦盛被定罪一事,恐怕另有隐情。
但是郦盛在京城耀武扬威多年,干过的坏事肯定也不少。
一楼的食客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隔老远站一圈看戏。
袁香香一脸平静的站在郦盛对面,身边站着一名白衣金线的男子,相貌出众,气质不凡,瞧着恐怕来头不小。
“郦公子今天又是砸店,又是骂人,想来最近都过的不怎么舒心了。”
“张少浔,我劝你少管闲事,小爷我不想跟你废话。”
郦盛显然是认得这人的,语气很不耐烦。
“郦公子此言差矣,张某生来最见不得别人蒙冤,郦公子若是对凌天阁有什么不满,大可说出来让大伙评评理。”
郦盛挑了挑眉,他在京城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了,平时这张少浔眼高于顶,对他也是退避三舍,今天却为一个女人出头,实在稀奇。
郦盛上下打量袁香香一番,摇了摇头。
“张少浔,你眼光真是独特啊,放着名门闺秀不选,偏偏看上了这么个貌若无盐的,以前见你对那些姑娘挑来挑去,一个没看上,原来是喜欢这种啊。”
毒,真毒,郦盛这小嘴一叭叭,袁香香原本清秀柔美的颜值变得一文不值,七分美貌被他说成了三分。
但阿狸仔细一打量,依她在这里生活这么久来看,这袁香香确实算不上什么美人,但盛在身上有一种倔劲儿,就像一只不服输的小野猫,是野心和欲·望,清纯与灵动的结合,也是这个时代女人身上没有的气质。
而且这袁香香平时特别善于伪装自己,打扮成一朵柔柔弱弱但经得起风雨又格外坚强的白莲花。
这种脆弱感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让他们心甘情愿为她冲锋陷阵,为她九死一生。
“郦公子慎言,在下与袁姑娘投缘,引为知己,袁姑娘才华出众,聪慧无比,自是旁人不可比的。”
又来了又来了,每次这些男人夸袁香香,都会暗地里踩一脚她这种空有容貌没有才华的美女。
像她这种冲在第一美人位置上的,冲击力更大,而且原主是将军府的,娘亲也是个软弱的,教书先生没请几个,琴棋书画学了个乱七八糟,就女红做的还不错,管家算账的本事也还可以,调香也是略通一二。
原本阿狸觉得没什么事,但被人比来比去的感受实在不好,要不她也学以前看的女主角一样,拿唐诗三百首骗骗人?
郦盛听了这番知己论哈哈大笑,“以前我只觉得我郦盛不要脸,没想到张少浔你比我还不要脸,在下佩服佩服。”
“知己?哪种知己?红颜知己吗?张少浔你怕不是去错地儿了,你应该去倚香楼啊,那里红颜知己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