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化寺的断言向来都是最准的,且容不得旁人去反驳!
其口是心非地对李玉侨说道:“二姐姐,大姐姐说得对,世间百态,波谲云诡,说不定二姐姐也有沉冤昭雪之日呢!这来日方长嘛,二姐姐,你说呢?”说完就眨了眨那双似天真无邪却满布阴谋算计的双眸,一脸无辜地看着李玉侨。
李玉侨看着眼前这群如跳梁小丑般的众人,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地在她眼前表演,脸上居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令李振兴等人摸不着头脑,搞不懂李玉侨是被吓傻了,还是就此疯了?
不过,不管是傻了,还是疯了,她今天的命运已是躲不掉了!
李玉侨带着嘲讽意味儿的看着李玉琳,“要是换你试试?”
李玉琳立即像躲瘟神般地跳开,“二姐姐,普化寺的高僧在此,二姐姐莫可胡言乱语,可别害妹妹呀!妹妹虽然平日时与二姐姐有些和,但妹妹绝对没有迫害二姐姐之意呀!”
李玉侨淡淡地睨了眼李玉琳,然后就不再搭理她,最后又将视线移到李振身上,“既然父亲满是苦衷,做女儿的如若不成全,岂不是大不孝?那祠堂女儿也待过几天,与这玉苑也没啥两样,只不过是从这窝挪到那窝,女儿听从就是,只要父亲能安心就好!”
王素琴和李爱雅见李玉侨应下,两人眼中的精光迸射而出。
李振兴没想到以前最难缠的李玉侨今天居然这么轻易就应下,有些惊讶地看着李玉侨,“你能如此,为父很欣慰!”
李玉侨话锋一转,“不过,女儿愿意进祠堂并不代表女儿愿意接受这和尚的疯言疯语,女儿行得端坐得正,好好的一个人被他说成孽蓄,请父亲恕女儿不能接受!”说完就双眸锐利地看向戒律大师。
戒律大师看着李玉侨那桀骜不驯的眼神,心中怒火蹭蹭蹭地往上升,这是他晋升大师以来受到的最大的一次屈辱,以往谁不是捧着他,供着他!
没想到今日碰到了一个冥顽不灵的家伙,典型的对佛祖不敬!
遂其面色阴沉地瞪着李玉侨,“孽蓄!尔敢对佛祖不敬!佛祖乃佛世真主,岂是尔等可以藐视的?今日你若肯就地伏法,和尚我还可以慈悲为怀,放你一条生路,如若尔依然执迷悟,就别怪尚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李玉侨微微挑了挑眉,“如何个不客气法?火烧?下油锅?沉塘?”
戒律大师见李玉侨说着各个血腥手段,气得那张英俊的脸涨得暴红,胸口气得剧烈起伏,伸出手指颤抖地指着李玉侨结结巴巴道:“你你你,竖子不可教也!如此倥侗之人怎配留在人世间?”
李玉侨轻启薄唇,“世间百态,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在大师眼中,倥侗之人就不配活在人世间?没想到得道高僧看人也分三六九等,看来你平时口中的芸芸众生皆平等只不过是一句空口白话,果然是上下嘴皮一动,说话毫不费力。”说完就嘲讽地看着戒律大师。
戒律大师以为李玉侨再怎么口无遮拦,至少说话时知道遮掩,懂得委婉,可眼下他听见了什么!是直白的嘲讽,令他多年来的好教养都快要崩不住,马上就要毁于一旦了!
戒律大师气得上下嘴唇直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那颤抖的手指指着李玉侨。
王素琴见戒律大师被气得口不能言,遂责备地看向李玉侨,“放肆!二丫头,不是母亲要故意为难于你,实在是你平日的表现太出格了,你的三从四德都学到哪里去了?母亲平时经常教导你们,要待人宽和,你今日是如何做的?口中之言咄咄逼人,看来是母亲平日里太纵容你了!”
李振兴也接着说道:“既然你已答应搬去祠堂,其他的就不必言语了,即刻就搬过去!”说着就转向戒律大师,一脸卑微恭敬道,“大师,小女莽撞,还请大师大人不计小人过!在下即刻就派人将小女送至祠堂,请大师移驾前厅,在下府中有上好的毛尖,希望大师品尝!”
戒律大师的脸色这才略微好了些,蹙着眉深沉地睨了一眼李玉侨,“喝茶倒是不必了,和尚先去给李府的祠堂加持佛力,烦请施主为和尚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