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刚落,一名下人就走进前厅,“启禀夫人,候爷遣小的过来,说是李娘子现在就可以过去了。”
那下人的话刚落,王素琴就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抬脚就朝外走去。
顾氏无奈地摇了摇头,紧跟着就跟了过去。
顺平候府,泰合院
王素琴和顾氏沿着顺平候府的回廊七转八拐的,终于在一刻钟后来到泰合院门口,顺平候府乃东陵二品官职,按照东陵的官制,候府要比三品大员的府邸大将近一半,修建得好似迷宫般,如若不是候府的下人,亦是对候府熟悉的人,只怕走在里面会迷路。
王素琴和顾氏走进院子时,正好看到顺平候在与那高僧对弈,两人不敢上前去打扰,轻手轻脚地绕至二人身旁观起了棋局。
王素琴这才认真打量起那高僧来,只见身穿黄色百纳衣,头顶九个戒疤,一看就是得道高僧才配拥有的装扮,但再往下看,却有些令王素琴大跌眼镜,一般情况得道高僧都是上了年纪,且满脸的褶子,可眼前之人却帅出了天际,误入佛尘显然有些暴殄天物。
只见他盘坐在蒲团上静如止水,不骄不躁地与王德曜对弈,在那棋盘上将王德曜步步紧逼,显然王德曜在围棋的造诣上远输那高僧。
终于在二人你追我赶之势下,王德曜甘愿了下风,放下手中的棋子后就朝那高僧拱手,“戒律大师的棋艺比起当年更胜一筹啊!王某甘拜下风!”
戒律大师姿态优雅地放下棋子,然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王施主的棋艺停歇不前,想来是常年被政事缠身,无法净下心研究棋艺,和尚我除了念经,唯一的嗜好就是这盘棋,实属忏愧!”
王德曜哈哈一笑,“戒律大师过谦了!大师虽然常年在普化寺吃斋念佛,但那都是功德无量普渡众生的大义之事,王某实在忏愧!做不到大师这般静如止水,只能呆在这乌烟瘴气地世俗之界。”
戒律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天下间之芸芸众生,既在老天的安排之下来到世间,当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各人来到尘世间都有各人相应的作用,有的平凡度过,有的轰轰烈烈,既已坠入红尘,当以平常心待之!施主乃东陵之候爷,这是施主积善积德得到的造化,岂有偏低之理?”
王德曜再次哈哈一笑,“大师说得在理,是王某想岔了,实不相瞒,王某这次请大师出山,实在是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师鼎力相助!”
“施主为普化寺的重建立下大功,此事一件,功德无量,如今施主有了难处,和尚我自当义不容辞!施主但说无妨。”戒律大师说着左手保持着合十的动作,右手就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德曜随即说道:“本候的妹妹多日来一直不能安稳,府中多次发生无故失窃事件,对方来无影去踪,本候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江湖高手也无法做到,本候因为与大师您交情较甚,曾经听过你讲经,对鬼神之事也抱有相同的见解,所以想请你去看看那是否真是那邪恶之物?”
戒律大师挑眉,“来无影去无踪?”他近日正无聊,没想到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妖邪居然敢自寻死路。
王德曜眉头紧皱,“嗯!对方确实如此,本候刚开始也有些不信,就派候府的高手前去查探,竟当然看到那是一团粉影在作怪,这才快马加鞭地差人前去请大师。”
戒律大师双眼放出精光,那张英俊的脸上神采奕奕,显然是想要大显身手,“和尚我接下了。”
王德曜正欲说话,王素琴在旁边插嘴道:“大师,本娘子还有个请求!”
王德曜和顾氏对视一眼,都从王素琴那双充满算计的眼中看到一丝丝阴谋。
随后王素琴和顾氏在泰合院呆了数刻钟后才离开,当晚顺平候府的下人进进出出,不断有东西被搬进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