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脸上还是扬着很柔和的笑,“夏婆子,你搞错了,母亲给我做的新衣早就送过来了,你手中的那套确实是二妹妹的,那可是时下最流行的样式呢!二妹妹第一次进京,对京中流行之物可能还不是很熟悉,还请夏婆子告诉二妹妹,衣裳并没有送错。”
夏婆子摇了摇头,“李大姑娘,你会错意了!苗嬷嬷与李府的老嬷嬷确认过了,这套衣裳确实是李大姑娘的,这还是苗嬷嬷以王爷的名义赐给李大姑娘的,还请李大姑娘莫要拂了王爷的一片好意!”
夏嬷嬷都抬出了姬无命,李爱雅可没那个胆子直接拒绝姬无命,那她不是找死吗?自己在还未坐上太子妃的位置之前,自己都不益与姬无命对着干,更不益直接与李玉侨发生冲突。
但她若是真将这套华服穿在了身上,岂不将自己完美的形象全部抛在了地上吗?这套华服绝对不能上她的身!
遂其笑道:“夏婆子,替本姑娘多谢王爷的好意!这套衣裳本姑娘就收下了!”
夏婆子见此微微点了点头,“既如此,老奴就先告退了!”说完就退了出去。
夏婆子前脚刚走,李爱雅后脚就将那套华服赏给了宝珠,虽然喜得宝珠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但那也是上好的料子,就算自己不穿,拿出去卖掉也是给值不少银子的。
最后,李爱雅紧拽着丝绢帕子恶狠狠地说道:“李玉侨,今日的羞辱,本日本姑娘定要加倍奉还!”
当夜,李府被完全浸没在黑夜里,除了空气中的风声,就只有草丛中的虫蠕声和飞鸟的鸣啼声。
可是,突然一个黑衣人从李府上空飘过,肩上还扛着一个重物,像是用棉被裹着什么似的,随后李府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至到……
京城,莳花馆
“啊——”馆内二楼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声,惊得那些留宿莳花馆的浪荡郎哥们纷纷从温柔乡中醒了过来,正在他们疑惑发生了何事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一道啼哭声。
某间厢房,衣衫半露的李玉琳哭哭啼啼地缩在床榻的角落,满室的浪迹和那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那些点点草莓印记,告诉众人昨夜这个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名郎哥儿一边无所谓地穿着衣裳一边吊儿郎当地吐槽道:“出来做的,还要装作一副清高,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儿?不过一个玩物,还敢在小爷面前哭哭啼啼,晦气!”
李玉琳哭得梨花带雨,“你知不知道本姑娘是谁?”
这名郎哥儿哟呵一声,“你不会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姑娘吧?那小爷我可就赚了。”正在他漫不经心地穿着衣裳的时候,莳花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推门走了进来,“龚郎哥儿,如烟昨夜伺候得怎么样?她可是昨夜刚刚挂牌,孙郎哥儿以后可得好好疼咱们如烟啊。”
“还可以吧!不过到有些名不副实啊,陈姨,这如烟的技术不乍地,本郎哥儿昨夜很不爽,一大早又哭哭啼啼的,好似本郎哥逼迫她似的。”龚郎哥不满地说道。
陈姨原本还想这龚郎哥儿多多给她莳花馆打赏,结果被这如烟这哭,那白花花的银子就打了水漂,遂其恶狠狠地朝李玉琳走过去,伸手过去毫不犹豫地直接掐住李玉琳裸露在外的肌肤,“你这小良蹄子,老娘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还请人教你琴棋书画,你就是这样回报老娘的?老娘的好事都被你给搅黄了,你不想做头牌了是吧?”
话落,缩在角落的李玉琳依旧不敢抬头,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陈姨被她哭得心烦意乱,伸手就去扯李玉琳,这才发现这哪是她的如烟啊,遂其吃惊地质问道:“你是谁?你将老娘的如烟藏到哪儿去了?你这个小浪荡货,年纪轻轻就想男人了是吧!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教出这么没淫荡的姑娘!”
陈姨的喋喋不休吓得李玉琳浑身颤抖,她在这青楼呆了一夜,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李府还会要她吗?她不会也要步李玉侨的后尘去那杏花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