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祝笛澜忽然站起来,起身的那一刻又被身上的酸痛疼得裂了下嘴,脚上的细高跟让身上的疼痛愈加明显,她愤愤地踢掉高跟鞋,径直朝书房里走去。
凌顾宸和覃沁的行踪本就不需要告知她,她以前也对此毫无兴趣,可现在的她感到自己被从h之昭和韩秋肃的事情中故意剥离出来,连覃沁都对她不再事无巨细地如实相告,这让她有些坐不住。
偌大的书房里没有人,这个书房的规格快要抵得上某些私人图书馆,整个房间都是暗红棕sE的欧式风格,三个书架高至天花板,连那些书籍都好似居高临下地压抑着她。
凌顾宸的书桌在房间正中央。白天yAn光照进来时这个房间还算明亮,到了晚上就只有昏h的灯光,看起来更像个隐秘的鬼屋。
祝笛澜以前还是怕鬼故事的,可是自从认识了凌顾宸,她才真的意识到人b鬼可怕得多。因此独自来这昏暗的书房也只是让她暗自咒骂两句,而不会感到害怕。
她在书桌上翻找,尽是些与凌氏的投资有关的文书。
h之昭Si了以后,凌顾宸必然会搜索他的住所,复制或者拿走对他不利的文件。祝笛澜迫切地想看看那些文件的内容。可是她也知道凌顾宸不会傻到把这些东西放在桌面上。
她蹲下,在他的书桌cH0U屉里又翻了翻,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的东西。祝笛澜有些泄气地坐在那把皮质办公椅上,她只打开了桌上的台灯,使得大部分的书房依旧沉浸在黑暗中。
她默默坐着,感觉周边的黑暗一直想要涌过来,要像鬼魅一样吞噬她,涌得这昏h的灯光都害怕似的想要缩小。这份黑暗让她直觉这书房里一定有秘密的空间。
她依旧恼火,伸手想要打掉台灯的开关,随后又顿住,她审视贴墙的三个巨型书架。
如果这房间里有秘密的空间,应该是在这些书架之内或者之后了。她这么想着,起身走进那黑暗里,立在书架前皱眉想着。
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她回头看着他慢慢朝自己走过来。她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于是冷着脸什么都不说。
“我看客厅里只剩双鞋子以为你蒸发了,”凌顾宸走到书桌边,视线扫过桌上的文件,“你也不在自己房间里,那就只能是在这里了。”
她此刻的心情因为石南的Si和身上的巨疼而十分糟糕,因此也没理好桌上的文件。
不满和疼痛把她害怕的感觉都盖了过去,让此刻的她格外得无谓。
“要找什么?”凌顾宸轻声问。
“没什么。”她的脸都躲在Y影里,凌顾宸把视线转向她,她知道他不会满意这种回答,于是很无所谓地补了一句,“好奇。”
凌顾宸也走进那黑暗里,与她面对着,“好奇什么?”
“你在h之昭那里搜出来的东西。”
他没有觉得意外,“你不Ai管这些事,现在是怎么了?”
“检方就差没拿着搜查令进来了,我也得为自己想想吧,到时候是坦白从宽换个减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