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丛野的急不可耐,余澈就淡定太多了。
怎么会有这么容易上钩的人?他想。
“你好像搞错了,我只是想搞清楚你喜欢什么样的,以后好避开,免得让你产生不必要的错觉。”
错觉?
胸口刹那间闷得要死,丛野憋了一会儿,仰头缓缓呼出一口闷气。
他发现自己也不是完全看不明白眼前这个人,至少现在,认得清他脸上的笑容是得逞和讽刺,想通了他刚才是故意那么引自己上钩的。
就为了现在看他丢脸的样子。
“你知道自己有多欠揍吗?”他握紧拳头,咬紧牙挺着没让自己吼出声。
对于他眼中闪烁的怒火,余澈似乎视而不见,“是你自己话听了一半就瞎想。”手却不着痕迹地背在身后半握成拳。
如果丛野能稍微冷静点,兴许能发现他的呼吸急促了不少。
似乎在压抑着某种兴奋。
“妈的!”
丛野提着他的体恤领口猛地拽向自己,锁骨被用力挡开,是他迅速横过来的小臂,大概是不想和自己靠得太近,本来舒展的眉也拧了起来。
一想到自己被嫌弃,他更是气得将牙齿咬得“咯咯”响,“逗我玩儿是不是很开心?”
“对啊。”余澈挑眉笑了。
这大概是第一个一次又一次赶着趟往他枪口上撞的人,丛野气得发抖,腕上的肌腱绷得又硬又陡。
真的想揍他了。
就这么剑拔弩张地瞪了他好一会儿,丛野在打与不打之间最终选择了松手。
天这么热,他却觉得自己心口凉得很,倒不是什么撕心裂肺的感觉,他还没那么喜欢这个人,就是觉得自己的热忱被人践踏很可悲,余澈心安理得玩弄别人的感情很可笑。
心里有一半凉是为他,伪善的面具,凉薄扭曲的内心,每一个举动似乎都是事先计划好的,这种人活得很累吧。
不过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丛野想得很开,既然不是一路人,就没必要再纠缠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