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澈扭头看他,从容淡定地问:“所以你是狗?”
这嘴也忒……
丛野盯着他的嘴看了看,心想还是不撕了,改天嘴对嘴狠狠教育一下就知道学老实了。
“擦擦口水,掉出来了。”余澈提醒他。
“哦。”丛野真就照做了,手怼到嘴角,才反应过来这小子在损他。
“你故意呢?”搭在他肩上的手转移到了耳垂上轻捏了一下,余澈耳垂几乎看不出来,也没什么肉,很薄,丛野记得别人说过,耳垂又大又厚的人有福气,余澈这样的,是不是特别命苦?
余澈抬了下肩膀,命令道:“手拿开。”
“对了,”丛野没理他,手就跟涂了502一样粘他身上,他终于想明白自己先前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了,“为什么你爸爸姓……呃……没什么。”话到嘴边又收住了,他害怕戳中余澈的伤心事,重组家庭,能有什么愉快的过往。
“车来了。”余澈像是没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甩开肩上的手臂,提醒了句便自顾自往车门走去。
公交车上依旧没什么人,余澈坐到了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手肘支在玻璃前的黄色横杆上,见丛野自然而然地坐在自己旁边,望着窗外抚了抚嘴唇。
视线聚拢在玻璃窗上,隐约可见自己上扬的嘴角,他愣了一下,随即将嘴缝抿成一条直线。
“对了,你不是一点钟就出门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听他这么一问,余澈眼底划过一丝不大开心的情绪,语气也变得冷淡,“私事。”言下之意就是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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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哦。”丛野确实没多问,心里却猜着他到底去干嘛了。
“你什么时候出门的?”
主动搭话?
这还是他吗?丛野有些受宠若惊。
兴奋过度的他嘴一张就是噼里啪啦一大段,“我没到十二点就出门了,出去和以前的朋友吃了顿午饭,他们太磨叽了,才耽搁了那么久,本来一点钟就该到站台的,不过幸好没那么早到,不然哪能这么巧碰上你啊。”
说完,余澈看了过来,可他读不出他眼神里的意思,像是简单看了一眼,又觉得眼里有话。
猜人心思太难了,尤其猜余澈这种本身脑回路就不正常的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