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说,余澈还是这样看了,“不是买的。”
丛野手抖了一下,盯着腕上编得匀称紧致的手绳瞧,一脸不可思议,“这还能是你编的?”
余澈懒得回答他,从包里摸了另一根出来拿给他,手心需握着朝上伸了过去,“给我戴。”
这一根和他的一样,区别就只在于陶瓷猫的肚皮上印着的不是“澈”,而是“野”。
丛野憋着笑,浑身抖着直不起来,绳结老是对不准孔,余澈面色不快地问了句:“有那么好笑吗?”
“哈哈……”丛野彻底绷不住了,搭在他肩上抹不存在的眼泪,勉强平复了下心情,“不是,我只是觉得……怎么说呢,没办法想象出来你编手绳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这是震惊的表现。”说完刚严肃了两秒,又开始笑。
余澈觉得这人特别不识好歹,一把将手绳夺回来就要走。
丛野赶忙抓住他要开门的手,“我错了我错了。”
余澈视线从眼尾扫过去,看见那张非常做作的正经脸,又把头低下去催他,“知道错了就快点。”
结果下一秒脸上就挨了一口,他茫然地抬起头来,某只又用力在他唇上吧唧一口。
还洋洋得意道:“够快吧,嘿嘿。”
余澈:我……
“手链啊……唉……”
丛野傻了,他以为余澈无比羞涩地低头催他快点,是求安慰。
“哦……”
看他低头帮自己系手绳,还一副委屈的样子,余澈轻轻笑了一下,在丛野弄完后忽然把人抱着揉了揉后脑勺的头发,“真乖,睡觉吧。”
他撩完就跑,丛野有点懵,耳朵红红的,总觉得刚才余澈抱他跟抱一只大狗一样,语气也是,就像当初在付时秋家看见他对大黑那样。
所以现在其实他拼搏了那么久竟然才和那只傻狗平起平坐????
他是去梅老头家的路上碰见沈华英带着大黑出门回来,才知道原来那颗印着“狗”的串珠让余澈给系在了狗脖子上的项圈上。
莫名有种一家三口的既视感,他想吐血。
大黑一看见他就冲他叫,大概是感应到了他身上戴着和他一样的东西,要不是沈华英一直拽着狗链,只怕是要冲过来给他这个“情敌”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