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基的嘴角蓦地垂下,俯首贴在她的额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声音低哑如毒蛇嘶鸣:“好贪心呵……既不愿同我走还要自称‘本王’?”
看来自己之前见过许多次的,终究还不是“真实”的袁基。广陵王在心里自嘲,将雪白的身子坦在他面前:“大公子今日既是来羞辱本王的,又何必装模做样?”
怔忪片刻,袁基哑然失笑。大概是错觉,广陵王竟会觉得他似有几分失魂落魄。只是这种情绪稍纵即逝,他再抬起头时哪里还有端方君子的模样,分明是条饥饿的妖物,正咧开嘴要将她吞吃入腹,“那我只能让你如愿了。”
袁基用双手将她的乳珠按得埋进绵软的乳房里打着转,她便再也不能说出什么让人讨厌的话语了,娇媚的吟哦在口中绵延不绝,被调教好的身子快速地泛起粉来。
袁基从不是重欲的人,只是因为喜欢她,才会各种寻着借口邀她去甘露宫纠缠。可她却这般无情,前脚将少私寡欲的袁氏长公子骗身又骗心,后脚转身就投入了江东武夫、绣衣楼副官的怀抱。如今就连自己的两个弟弟都能与自己分同一杯羹。
凭什么?生来优越的袁基第一次感受到世事不公。凭什么自己机关算尽,却不如那江东武夫的破骨头马鞍或者穷酸副官的几份竹筒饭?
习惯了掌控全局的袁基并不能理解为何她不愿安心做自己的笼中雀,偏偏要脱出自己的掌握。毕竟他也很少会想起,若非广陵王是这样的倔强性子,便绝无可能活着与自己相遇。
折辱一个已经被淫药磨得失了理智的女子实非君子所为,好在袁基在她心里已不再算是君子,自然可以扯着她身上的绳结,看她盛不起多少情欲的身子被撩拨至满溢,眼含恨意却喷出谄媚他的骚水来。
失神的广陵王瘫在床上抽动着,双眼空洞凝望操纵自己身体的袁基,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嘲笑来:“没想到,袁氏长公子做起这种腌臜事来……倒是得心应手。”
既然她已经将自己当做恶人,不如就恶人做到底吧。袁氏清风霁月的长公子第一次要将自己肮脏的内心剖给人看,还正是自己心仪的女子,他轻叹了口气,伪装久了竟有些不适应的感觉。
袁基讶然,羽睫扬起菱眸微动:“你竟才知道吗?莫非我精心挑选的情报被那位傅副官偷换了?”
埋藏袁基强烈欲望的暗红阴茎弹了出来,映入广陵王因惊惧颤抖的瞳孔。但袁基没有立刻插入,而是在她充满期待的喘息中抬手解开了绑她四肢的绳子,双臂绕过她的膝盖窝将酥软的女体以小儿把尿的姿势提了起来。
男人粗大的肉棒随着两人身体紧贴的走路姿势不断拍打在广陵王的腿心,滴落的水滴被肉棒拍得更碎,飞溅到广陵王满是性爱痕迹的身体上,和袁基印着青竹纹的外袍上。她的性子果然被磨得可爱许多,竟会暗中挪着屁股凑近他的性器,或许还险些被拍得去了。沉甸甸的奶子乱晃着,被她急忙用手托住,意乱情迷中不自觉地自己揉搓起来。
袁基用下巴压住她摇晃着想要拒绝快感的头,之前似乎太惯着她了,才让她以为自己有拒绝他的权力。从此以后,他想要给的,她都不可能拒绝了。
广陵王如同破布娃娃般瘫在袁基怀里,袁基不会放过自己,但她想不出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左不过是他那两个愚蠢弟弟玩剩下的旧姿势。
这一浅薄的想法结束在那面超过半人高的铜镜映入眼帘的瞬间。
“现在……殿下还是不想同在下走吗?”袁基死死盯着她镜中盈满泪水的眼睛,以最卑微的心思祈祷着她会产生转变。
此时,能被这面为整仪容,正衣冠而制的铜镜映出的只有颓然的失意者。他们的身体互相依偎着,心意南辕北辙。
身体上的旧疤在青紫淤痕的遮盖下不再显眼,两颗通红的乳头肿大得像珊瑚珠般坠在指缝间漏出的白皙乳峰前面。正对着镜面的腿间,充血发红的肉珠上挂着些被袁基肉棒拍上来的淫水,大抵是为了应付突然回来的袁基,今天她还没有被享用过,肉唇还是一道细缝,翕张着用绯红色的媚肉勾着男人的视线。最让她无法接受的,却是缓过神时自己脸上淫荡的表情,不该是这样的……她不是一个骚浪的女人,也不想做男人的玩物……
“我不想看……我不想看!我不看……袁基!”广陵王崩溃地大哭着,发麻的手臂拍打着袁基。她闭上眼想要逃避,可无边的黑暗中仍然会浮现出自己溺于情爱的身体。
“即便是为了那万中无一的逃跑机会,也无法忍耐吗?”袁基“哈”了一声,嘲笑着自己的自大。手指揉搓几下,便将她腿心的绳结分成两股,浅刺几下便扯出个肉棒可出入的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