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延禧宫的太监向高贵妃霁月与慎嫔琥珀告密,说海贵人在先帝的牌位前暗中藏了巫蛊人偶,高贵妃就趁机把海贵人叫来,盛气凌人地进行审问。
海贵人香玉神情淡定,但是高贵妃不但不准海贵人辩解,还命鸢儿与太监小李子去延禧宫奉先殿调查,过了半个时辰,面目狰狞的小李子向高贵妃禀告,说在延禧宫发现了巫蛊诅咒的人偶,与一个正烧着西洋郁金香的小香炉。
“海贵人,你在后宫因为恨本宫上次惩罚你跪在长春宫外,所以暗中对本宫与皇后恨之入骨,竟然用这种荒诞不经的巫蛊诅咒,诅咒本宫,嘉嫔,这几日怪不得本宫脑袋胸口疼,现在想,定是这个狐媚子诅咒的!”高贵妃凤目圆睁,对着嘉嫔狰狞地淡漠一笑道。
“贵妃娘娘,这巫蛊诅咒,在圣祖皇帝时,是皇宫里的大忌,昔日圣祖的大阿哥因为诅咒太子,被圣祖下旨永远圈禁宗人府,现在海贵人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竟敢在后宫这般胡作非为,嫔妾建议,把海贵人与宫女紫鹃月悠杖毙,只有把她们严惩不贷,才能在皇宫以儆效尤!”慎嫔琥珀一脸卑劣恶毒,向高贵妃欠身献计道。
“来人,把这个狐媚子与几个奴婢押下去!”高贵妃忘乎所以地一笑,命令小李子道。
“贵妃娘娘且慢!”见高贵妃的奴才如狼似虎,海贵人香玉一脸泰然地大声道。
“海贵人,你的奴才高为都把你的罪行全部招供了,你还想恶意狡辩吗?”高贵妃凤目一耸道。
“贵妃娘娘,若嫔妾真的巫蛊诅咒,暗中报复娘娘,奉先殿的人偶为何那么公然藏在祭品里,那高为是贵妃娘娘派到延禧宫的,他故意嫁祸栽赃,而且一个小太监,竟然那么容易就在延禧宫寝宫找到了巫蛊香炉,这已经露了马脚,凶手是欲盖弥彰!”香玉一脸淡定自若又十分无畏与牙尖嘴利地对高贵妃果毅朗声说道。
“海贵人,你不但没有悔改,还敢不承认!”高贵妃被香玉说得脑袋昏晕又瞠目结舌,就对香玉咆哮蛮横道。
“贵妃娘娘,这次是皇太后吩咐嫔妾管理奉先殿的祭祀的,如要惩治嫔妾,也应去慈宁宫请皇太后!”香玉毅然道。
“主儿,是皇太后下懿旨命海贵人管理奉先殿的,若我们这样惩治了海贵人,皇太后慈宁宫那儿,奴才恐怕不能交代。”小李子向高贵妃打千道。
高贵妃霁月沉吟良久,吩咐小李子道“你去慈宁宫禀告皇太后,说海贵人暗中巫蛊诅咒皇后与本宫,已经被本宫惩治了!”
小李子不由得一脸谄笑,自鸣得意地去了慈宁宫。
“启禀贵妃娘娘,海贵人是被小人冤枉的,嫔妾在奉先殿,查到了真相,这巫蛊人偶一定不是延禧宫的东西,而是有人故意藏在先帝牌位的祭品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纯妃苏云与安太嫔一同赶到了钟粹宫,苏云目视着颐指气使,盛气凌人的高贵妃,神情自若地欠身道。
“纯妃,你与海贵人真的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吗?海贵人现在是人赃俱获,你竟然敢为她辩解!”高贵妃见这原本懦弱的纯妃苏云都赶到了钟粹宫,心中思忖一定是安太嫔安宛静的煽动,她企图用自己的权力威胁恐吓纯妃,所以对纯妃苏云大声嚎叫,出言不逊道。
“贵妃娘娘,嫔妾有真凭实据,海贵人是皇上宠爱的妃嫔,若贵妃娘娘定要迫害,皇上回京后,一定怒火万丈,那时贵妃娘娘就”纯妃苏云怒视着气焰嚣张的高贵妃,一脸英勇地反击高贵妃道。
“纯妃,你说海贵人是被冤枉的,你有真凭实据吗?”高贵妃被纯妃反击得脸色铁青,大声质问纯妃道。
“有,嫔妾与安太嫔已经查出栽赃海贵人的罪魁祸首,这个人就是寿康宫的齐太妃,奉先殿先帝的牌位与祭品,只有齐太妃熟悉,齐太妃趁着在奉先殿送祭品时,派霁太嫔在祭品里藏了人偶,冒充延禧宫的苏绣,但是齐太妃与霁太嫔忘了,只有太妃才熟悉先帝的牌位与祭品,嫔妾暗查,发现这苏绣虽然是延禧宫的,但是却有寿康宫檀香的味道,凶手因为自以为是,在栽赃海贵人时没有料到海贵人在延禧宫用的是西洋的郁金香,这苏绣里都是檀香味道,所以嫔妾已经把此案查得水落石出,凶手齐太嫔与霁太嫔暗中把巫蛊人偶藏在先帝牌位前的祭品里,嫁祸栽赃海贵人!”纯妃苏云为了救自己的好姐妹,这次终于一脸的无惧无畏,为海贵人香玉鸣冤叫屈道。
高贵妃虽然骄横,但是她却被纯妃苏云为海贵人辩解的一番义正辞严反击得呆若木鸡,凤目瞪着苏云,竟然半晌哑口无言。
“纯妃主儿,你为海贵人鸣冤,确实全都言之有理,但是你有人证物证吗?”嘉嫔锦瑟见苏云大义凛然又酣畅淋漓,就故意对苏云询问道。
“皇太后驾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皇太后钮祜禄蘅芜在莺儿与喜贵的搀扶下,落落大方,仪态端庄地步到了高贵妃嘉嫔与慎嫔海贵人纯妃安太嫔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