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好。”得到楚寒英的答复，程驭霄顿时放下心来，也没意识到自己应当避一避嫌，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坦着身子在楚寒英面前晃悠。得亏看见这幅场面的是人品高洁的楚寒英，要是放在其他心思不纯的人身上，早把他按在地上奸污了，到时候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不单单是程驭霄的奶子和屁股勾人，还有《阴阳和合诀》在作祟，不断挑拨被程驭霄吸过阳气的男人，引诱他们心甘情愿地交出新的精元。楚寒英当然也难逃勾引，越看程驭霄的身子，下腹的邪火就烧得越旺。他忍得难受，干脆强迫自己转过身去，边默念清心的咒法边催促：“你快换衣服，光着身子小心着凉。”
他都是入了练气门槛的人了，身体早不是凡人境界时能比得了的，还用考虑着凉的问题？程驭霄心说师姐未免关心过了头，面上照旧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随口应付两声，拿出袋子里装的衣服就换上了。
待将扣子一颗颗系好，他拉扯着衣角惊叹道：“这衣服真合身，师姐怎么会知道我的尺码？”
“咳……大致推测的。”楚寒英不自然地说。他记性好的出奇，又在那天反反复复将程驭霄的身子摸了个遍，再记不住他的身材就奇了怪了。但这话可不能讲给程驭霄听，否则搞得他好像个变态一样，引来人家异样的眼光就不好了。
“原来是这样。”程驭霄很信任楚寒英，果真没起疑心，只稀罕地摸了摸柔软舒适的面料，感叹自己有好一段日子没穿这么高档的衣服了，都快忘了这是什么感觉。
不过平白受了人家的恩惠，他也觉得不好意思，羞赧地说：“我总不能白拿师姐的东西。这身衣服多少钱？等我以后攒够了就还你。”至于北殷凛留的二十万，他是一点也不打算花的，不光是因为要听那人的话不乱花钱，还有拿别人的钱买师姐的衣服，他的脸皮得多厚才能做得出这等占便宜的蠢事？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钱的道理？楚寒英一口回绝了：“不用你花钱，安心穿着就好了。”
“那怎么行？我不愿白受你的恩惠……当然绝没有把师姐当外人的意思，只是、只是我不想做那等贪图便宜的人！”程驭霄连忙摆手，怕楚寒英误会，还多解释了几句。
“无事，这衣服就当是我送你的入师门礼物吧，等你正式拜二叔叔为师，我们还会有东西相赠。”楚寒英替他理了理衣领，看神情显然比程驭霄还要满意，“不错，这身正合适你，看来我的眼光还可以。”
他选的是最常见不过的黑色西装，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能撑得起来这套裁衣样式的气质。程驭霄虽然年纪轻，脸上稚气未脱，但架不住他身材好，套上成熟稳重的正装一点也不显得怪异。当然，这也与他做程家大少爷时经常出席重要活动有关，套上那身衣服就自发地摆出了应对这种场合该有的姿态，一点也不像是初入交际场的毛头小子。
楚寒英越看越满意，手指在程驭霄的脖子上摩挲着，灼人的视线让迟钝如斯的程驭霄都不知所措了起来，不自觉地躲闪开了他的目光。
明明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浓得似乎下一秒就可以吻到一块去，但楚寒英先一步抽回了手，嘱托道：“等会有外人来，都是其他家族的年轻俊杰。到时候你就乖乖跟在二叔叔后头，听他介绍那些人给你认识。我换好衣服就会下去找你。”
程驭霄都做足了会被楚寒英再次亲吻的准备，甚至在内心深处还有些期待，可楚寒英忽然遏止了这种暧昧的气氛，让他感觉失望极了，眼巴巴地望着楚寒英一派平静的脸，总有满腹的话，也只能顺着他的意被推出了房门。
“师姐……”程驭霄还想多赖一会，楚寒英笑着捏住他的脸颊肉说：“别和我撒娇了，快下去吧。难不成你要一直妨碍我换衣服？那今天你怕是做不成我的男伴……”
“我下去，我这就下去！”程驭霄变脸比翻书还快，一溜烟就窜下了楼。
这时候楼下已不止有刚才拜见的几位楚家前辈了。程驭霄的脚步将将停在楼梯口，就注意到庭院里多出了新的豪车，客厅里也传来寒暄的声音。他当即收敛了动作，慢步朝客厅走过去，还不忘偷偷观望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鬼鬼祟祟的做什么，你是来做贼的么？”楚二爷的声音骤然从身后传了过来，吓得聚精会神的程驭霄险些蹦起来，赶紧转过身行礼道：“原来师父您在这啊，我还当您正在客厅和客人在一起呢。”
楚二爷板着一张脸没搭话，而是冷冰冰地说：“在楚家不要独自乱跑，当心触了什么看不见的禁制。乖乖跟在我后面。”
“是。”程驭霄没敢多说什么，跟着他的步子一同到了宾客聚集的地方，完全没了平时咋咋呼呼的模样。
注意到房间里多出的人，客人心照不宣地沉默了下来，纷纷朝程驭霄看了过去，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各异的目光让程驭霄不适应地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