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想说家暴不对家暴犯法,但这也的确是太气人了:“你说这人活着怎么能这么贱得慌!”
张泽山也没话说,他心里恨不得掐死这老刁婆,但却不能下手,也没必要因为个贱人脏了自己的手,唯一能做的就是嘱咐家里人都躲着她。
这次的事到底谁干的他不知道,但着实是解气得很,他甚至有点儿隐隐地盼望段小安的母亲能被气死,那全小区就都安宁了。
不过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追究编歌谣的人的责任,张泽山也不希望给这个出头儿人带来任何麻烦。
所以他非常能理解现在这里所有人的心情,他出去买东西路过而已,留下来完全是因为他们要给做这件事儿的人撑腰、辩护,好让他/她不被带走惩罚。
温朔和张泽山聊了几句就又回去了,人太多,他怕鲁景民一个人顶不住。
鲁景民见他回去,和他对视一眼,俩人的认知都是一样的,知道这群人确实是受害者,所以现在才做这些,为的都是维护某个人。
而这老刁婆和她闺女则名副其实的刁,泼妇一样,见鲁景民和温朔都明显不向着自己这边儿,立马开始打电话叫人。
她会叫人,别人不会?她顶多是叫自己一家子亲戚朋友,旁边这么多群众呢,一人叫一亲戚来也比她叫的人多啊。
于是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但谁也没先动手——老刁婆这边主要是看人太多了有点儿怂。
怂了还不认,段小安见骂不过这么多人,就改变策略话里话外地拿捏温朔和鲁景民。
温朔还有点儿小暴脾气,听了心里窝火,鲁景民个老油条全程乐呵呵的,也假意说教群众,实则骂段小安一家子。
期间小区保安见状连忙跑来,温朔也打了电话回所里,让同事带着协警过来维持秩序。
反正就折腾呗,只要不起暴力冲突就不算大事儿。
下午接的警,溜溜五个小时之后才算解决完,主要就是安抚群众的情绪,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温朔和鲁景民回到所里都快八点了,俩人嗓子眼儿也干了,嘴皮子也磨破了,到办公室不管三七二十一,纷纷先灌了两瓶矿泉水下肚。
完事儿鲁景民下班回家,温朔一看时间又赶紧去换衣服,赴张泽山的约。
去找张泽山的路上,温朔是想给代圳珩发信息的,但他又感觉自己现在状态不太好,于是突然之间就畏缩起来,有点儿害怕代圳珩看见这样的自己。
等见着张泽山,俩人落座之后聊起今天这老刁婆来,就又忘了要给代圳珩发微信的事儿了。
可他忘了,代圳珩心里头能踏实吗?
这溜溜一下午他都没收到温朔的只言片语,想给他发个信息又怕他在忙耽误工作,而且都说好了晚上不过来,他还能找什么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