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半个小时好不容易可以到伸缩雨棚里休息一会儿,赵栀雨坐到他对面问起话来了:“我哥确实很幼稚,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说他?而且我也不会再缠着你了,别再让我们出洋相了好吗?”
陈景野本来就难受得快坚持不了了,再被她这么一吵一烦真的快要原地升天。
“你们兄妹非要挑在他不舒服的时候说这些吗?”陈书阳拿着一条从办公室要来的厚毯子盖到他背上,扭头冷着声音说。
赵栀雨微微一愣,才观察到陈景野的脸烧得很红。
“他发烧了?”
陈书阳扶起坐在凳子上靠在设备前打寒颤的他,不屑于和她多说把他背到背上往医务室去。
“陈书阳……我头痛,冷。”
“在去医务室的路上了,贴着我的背贴好,别让风灌进来。”
“喔。”
仍旧是那个大叔,量完体温就开始不耐烦的皱眉:“医务室要下班了,输液肯定不能输了,给你开点药吧。”
陈书阳肺都快气炸了:“可是他现在烧到39度了,我多给你一百块钱行吗?”
“不是钱的问题。”
“一百二总行了吧?”
陈景野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摇头:“不打了,贵得要死,吃药就行。”
“景野,现在不是省钱的时候,你在发高烧。”
大叔对着他俩摊开五指:“一百五,我就同意加两个小时的班。”
陈景野气的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陈书阳利索的掏钱:“一百五就一百五,麻烦快点。”
再加上药钱都要三百块了。
“唔……”陈景野牵住他的手。
陈书阳难得这么严厉:“不输液脑子就烧傻了,不要跟我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