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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宥凌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之後,除了手上石膏还不能拆之外,其他的外伤已经没什麽大碍,在医生允许下已经可以出院了。

    她之所以会这麽快想出院,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宣彧这一个星期来,除了必须到法院开庭,几乎天天以医院为家,将所有工作都带到医院来处理。不管她怎麽说,他仍是天天到医院陪她。

    还有她也不希望年迈的公公婆婆三天两头就从基隆到台北来,这些都是她承担不起。

    不过最重要的事,仍是因为她想避开谬思农,不论她怎麽说,他仍就是每天到医院看她,有时甚至只是待个几分钟也好。

    宣彧在一旁将东西整理一下,等一下再办好出院手续就可以回家去了。

    靳宥凌则坐在病床上看着他,「彧,这几天辛苦你了。」

    「我们是夫妻,我没照顾好你,对我来说已经万般内疚,我——」

    「彧,我想过了,我们还是离婚吧!我不想再成为你的负担。」

    宣彧停住了收拾东西的动作,身子忽然僵立住,背对着她。

    「虽然你说过再给我们一年的时间,现在一年的时间也还没到,但是——」

    「这个问题我们回家再谈好吗?」宣彧知道宥凌再替提起离婚的事,已经是下定决心了,也不再是他能去逃避问题,必须去面对事实的时候了。

    宣彧将东西全收进袋子里,到外面护理站拿出院单,又到楼下药局领药。

    一切的事情都办好之後,才上楼去接她回家。

    ◎◎◎◎

    「你真的想离婚吗?」宣彧坐在她对面椅子上,双眼瞅着她,神情十分凝重。

    宽敞的客厅里,yAn光透过几净的玻璃墙投S而入,屋内却宛如冰窖般的寒冷。

    靳宥凌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与後悔!

    「那就离婚吧!」

    在宥凌住院的这个星期来,宣彧独自想的很多。结婚四年,他除了名义上是她的丈夫,似乎从未为她做过任何事。

    他想过,在她出院後,若她仍坚持要离婚,他会答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