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山路上虫鸣不断,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拎着件破旧的灯笼走在路上。
张柏臣从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狼狈的时候,这次出来,财帛车马本是早就备好,保他上路衣食无忧。可那想离着京城还有百十余里,当初花四两银子买的书童卷金银车马跑了。
他张大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却也只好自己背着行李,拿着仅有的几两银子,磕磕绊绊走向京城。幸好他叔父在京城还有产业,能供他驱使,不然他连回家都算是个难事了,现只想赶快去了京城,动用点手段连家里人找这恶童,等书童找出来,会让这劣仆知道什么叫终生难忘。
当初看着他皮肉还有几分姿色,带着可以泄泄火,这一路上这遭天谴的小子也乖顺的厉害,不成想竟被雀啄了眼。
心中正不断骂着劣仆,张柏臣一路走来没注意到自己走到一块陌生地方,突然雷声大作,他他才醒悟过来,还没走上两步,天就降下了暴雨,把张柏臣淋了个满头满脸,手中的灯笼也浇透了,气的他摔下灯笼,拿袖子拢着头往前跑,那知刚跑出去没多远,就被一物给绊倒了,伸手一摸,是个好大枝树木的根条。
向前望去,正巧有道闪电划过,照出一间被大树环绕遮盖的废弃的酒馆,牌匾早就消失不见,虽破旧不堪,但看着被大树遮着也够严实,到也是能凑合一晚。
张柏臣靠近门口,看到门缝中透过光亮,春意盎然,隐隐传来男子之间的调笑声,可这荒郊野岭,那还会有野合的男男女女?
这让他生了三分怯意,但是声音过于虚幻,而这雨如倾盆,温度骤降,寒冷刺骨,让人怀疑,在呆一会自己会冻死在野外。他咬一咬牙,把那扇破大门推开,那些笑声就消失了,这房间里只一张桌子,零星摆着三五条长凳。有一人对着烤炉饮酒。
那男子看着只有十六七岁年纪,白衣风流对月饮酒,摇扇轻抚,看着好不惬意。只是这屋里属实阴冷,一进来,却像是坠入冰窟。男子不断拨弄着火炉,也不见有些许暖意。那男子看张柏臣落汤鸡一样进来,兴致勃勃,“夜间雨中赶路,公子你倒是好兴趣。”
“兴趣倒是没有,还请兄台不要再取笑了”张柏臣甚是尴尬,但看那男子俊美非常,看的他是心头火热,便起了结交心态“鄙人姓张字柏臣,敢问兄台大名。”
男子倒出一杯酒,推给了他。“天寒地冻,还是喝杯酒暖暖吧。我只是一个在江湖中讨生活的粗人一个,没什么名号,家中排行第七,叫我魏七就行了。”
张柏臣身上寒冷,身体不住打颤,面对魏七的美酒,也不推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这酒饮下,浓烈醇厚,就算是张柏臣往日里喝过的那么多酒,就都成了俗物。
“好酒。”他的眼睛亮起来,这酒入喉,便有了三分醉意,虽这酒水冰冷。却又觉得热意从身体传来。“我平生也是尝过各种美酒,却一个都比不过兄台您这仙酿。”张柏臣觉得衣服紧贴身体,随不再感到寒冷,但也颇为不雅,向魏七告一声得罪,就把外衣脱下,细想了一下,还是留得中衣遮体。
魏七一开始看见张柏臣进门时,就发现这人面去满月,神俊逢琅,一身衣服金丝勾边绣工非常,知道他是个落难公子,见得他脱去外衣,露出的一两分的皮肉雪白,不禁心头火热起来“柏臣兄,你这全身都被浸透了,倒不如全脱了吧,围着火炉烤烤,省得生病不是?”
张柏臣到是不愿脱了,坐下来把衣服放在桌上。笑嘻嘻得看着对面这位白衣仙子,“这里如此寒冷,有炭火却感到冰冷,看来我快是命不久矣,还不如有这衣衫附体,让自己留点体面。”
魏七打量面前这小子,只看他一番浪荡坯子样,心里也是知道遇到同道中人了,打开扇子轻轻附身过去“哦,既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看你这小书生没有一点恐惧之色,想兄台这般不惧生死,可真叫人敬佩啊”
张柏臣看着看着魏七一副默许的样子,便也知道这事成了,双手捧着欧阳克的手,亲了上去“我哪是不惧生死,只是还有救罢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魏七合上扇子,朝着张柏臣的额头就是一下,听到张柏臣痛呼更是一声笑“你到是把我当什么了,天上下来的神仙吗?”
话虽然这么说着,却是走了过去,捏住张柏臣的脸,仔细端详了半刻,笑眯眯说“看上去到是个富家公子风流情种,还算是个美人。小子,我救救你可好?”
魏七离得太近,让张柏臣更能看清白衣仙人的长相,深色瞳孔像是吸人阳气的狐魅,整张脸雪白无暇,显得眼角那颗泪痣更是勾魂摄魄。张柏臣被镇的脑子魂魄都完全飞走了,根本没听到魏七的讲话,直到下巴被人使劲掐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只一个劲点头。
得到回应,魏七直接坐在他腿上,亲的张柏臣脸上像小狗舔食一般,啃的脸上肩上满是口水。张柏安碰到那人下巴,更加确认这人不是什么精怪,也就是只个色中饿鬼,张柏臣长相俊美,平时也经常遇到对他有意思的人,就跟他云雨一番。现在身上这个大美人合他口味,自然要加倍迎合,扶着魏七的脸,背靠桌子加深了这次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