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文官唬了一跳,她身子骨好倒是没事,姐姐要是被撞倒摔一跤可怎么好,于是赶紧点起灯来。
烛光昏暗,从窗外看更是只有巴掌大一点。
夜sE安静,整个长安城都是安静的,静得仿佛能吃人。
许久许久后,屋内传出一声长长凄厉的惨叫。
——柳官悬了梁。
戏楼里,朱暄恍然大悟,“你方才唱的就是你姐姐?”
怪不得如此情真意切,字字泣血。
文官含泪点头。
“奴如今是自由身,街坊里有文采的秀才怜悯姐姐,帮奴写了唱词,又求师傅写了曲,奴从前的名气还勉强可用,芸姐姐怜惜奴不必卖身,留我在戏楼里唱。奴有吃有住,别无所求,只想让更多人听见姐姐,知道姐姐。”
芸娘便是这间戏楼的老板娘,项葛的同乡,她X子洒脱泼辣却心善,有她照应自是b贪财的班主强得多。
项葛不禁感叹:“世人都长嘴,却不知流言b利齿更害人,你姐姐是个好nV子,可惜了。”
朱暄和九霄都点头称是,可斯人已逝,文官不收赏钱,她一时竟想不出抚慰的方式,把目光看向芸娘。
芸娘一拍脑门儿,“瞧我糊涂了!公主来了好半天,又听了一会儿戏,肚子可该饿了!”
她说着就支使文官出去催点心,项葛瞧出她有话要说,并未阻止,只和朱暄交换了一个神sE。
“公主,民妇斗胆说一句真心话。”
房门在文官身后合拢,屋内只剩朱暄、九霄与项葛,芸娘深深一福。
“民妇经营着戏楼的生意,旁的好处没有,可识人的本事,自认还有三分。”
项葛忙道:“快起来,你莫要谦虚,你识人若是只有三分本事,我便是个傻子,也不敢带公主来你这里了,有话直说便是。”
芸娘便道:“好,那我直说——文官的姐姐,只怕不是给流言bSi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