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佑深深吸了口香烟，这些年间他屡次尝试，屡次追查无果，萨托一脉东南亚毒枭世代传承，毒蛊根深蒂固，绝不是那么好拔除的。他老了，像每一个东方老人一样，渴望安定，但中年丧子的痛叫他如何安息？
老警官用力吐出烟，眉间解不开地结成了川，他动用了能发动的一切人脉，探到了萨托在东海市的动向——他常出入东海市各大赌场，一掷千金，似乎是跑来全亚洲最着名的赌城消遣，但据传，他是来密谈合作的。
赌场，对毒枭来说就是金山银山，有太多生意可谈了。
“龙王掌控着东海市的经济命脉，警方势力微弱，说不上话。警察进不了赌场，我们的线人也很难见到萨托。”杨天佑说，“查到这里就无法再深入了，我的手只能伸这么长。其他的，靠你自己了。”
杨天佑把他所知毫无保留地交给杨戬，父子对谈至深夜，不止萨托的事，还有杨戬在蓬莱的事、关于沉香的事。杨戬不能把做男妓和乱伦抖出去，拼命扯谎遮盖，手心汗湿了一片。
“我要去一趟东海。”杨戬扶额，最后把话题转回东海。
杨天佑说：“我叫几个人跟你去，帮衬着点。”
“不用，人多反而显眼。”杨戬说，“而且，我在东海……有认识的人。”
李云祥是东海本地人，前两日发布的朋友圈图片正是东海博彩业聚集的神花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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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东海找谁？”沉香狐疑地问道。
杨戬：“以前的同事……我当警察的时候，遗留下来的事。那时候你还小呢。”
沉香翻找起行李包，说：“我跟你去。”
杨戬把他按到椅子上，低头直视着沉香的眼睛，说：“乖，你在这好好念书，把家看好。事情办成了再跟你解释，我很快就回来，很快。”说罢在沉香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沉香闷闷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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